灰霧中的眾人齊齊躬身,聲音里透著敬畏的顫抖:“宗主。”
“他既敢踏出玉衡劍宗,那幾位禁忌之主自會取他性命,輪不到你們在此惶惶不安。”
那聲音頓了頓,突然染上一絲病態的狂熱,“何況……吾已經感受到了,真正的禁忌之主,已經降臨這方世界。”
其余人聞皆是一怔,濃霧里傳來衣物摩擦的o@聲,顯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得變了神色。
“敢問宗主……”
有人小心翼翼開口,聲音壓得極低,“什么是真正的禁忌之主?”
“真正的……”
那聲音拖長了語調,像毒蛇吐信般黏膩,“是可以把整個世界嚼碎了吞下去的存在。”
......
......
“沈哥哥,你當初干嘛就突然離開?”
蘇茶茶坐在沈書仇對面,纖長的手指絞著裙擺,好看的眉眼間凝著幾分委屈的埋怨。
陽光落在她臉上,連帶著那點嗔怪都顯得嬌憨。
沈書仇沒應聲,只慢條斯理地抿了口溫熱的茶。
他半躺在那張藤編搖椅里,椅面似乎還殘留著少女方才坐過的余溫,混著她發間清雅的蘭花香,在鼻尖縈繞不散。
“還有她到底是誰啊?”
蘇茶茶又瞥了眼旁邊乖乖坐著的澹臺池孤,話到嘴邊拐了個彎道:“真不是你偷偷和哪……和誰生的?”
沈書仇依舊闔著眼養神,眼睫在眼瞼下投出淡淡的陰影,仿佛沒聽見她的話。
蘇茶茶卻渾不在意,嘴角勾起抹狡黠的笑。
她太懂沈書仇了,每次他這副模樣,只要自己像從前那樣撒個嬌,他總會心軟開口的。
于是她輕手輕腳地起身,正要往他懷里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