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靈伊的聲音低沉而緩慢。

“我知道。”

第五書雙默認道。

回想起二人的第一次見面，尚處少女時期的她便敏銳地察覺到來自夏靈伊身上那如芒在背的敵意。

“我真的很恨你，我想要你死，我想殺了你，但是我知道，我做不到。”

夏靈伊說著說著，那早已干枯如古井的眸子再度落下淚來，淚水在蒼白的臉頰上蜿蜒而下。

“你搶走了沈哥哥，卻沒有好好珍惜他。”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充滿了怨恨與不甘。

“對不起！”

第五書雙聞心中一痛，關于沈書仇的死，她又何嘗不是痛徹心扉。

“你的對不起，對我沒有用，只有你死了，對我來說才能解心頭之恨。”

夏靈伊諷刺道。

但緊接著，她又覺得有些累了，仿佛所有的力氣都在這一番傾訴中耗盡。

她微微揮一揮手，聲音疲憊而無力：“你走吧！你以后的生死，我也不想理會，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把他們殺了，這也算是你給沈府一個交代。”

說完這最后一句話，夏靈伊便閉目不。

第五書雙微微沉默，朱唇輕啟道：“我會的。”

“既然說完了，師妹可做好打算跟師兄回宗了。”

此刻，司白已經走近第五書雙三步外。

如果第五書雙拒絕，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出手，以他洞虛境的修為，想要在如此近距離情況下拿下第五書雙，在他看來易如反掌。

但司白注定還是低估了如今的第五書雙。下一秒，只見一抹耀眼的白晝瞬間鋪滿了他的視野，光芒刺目，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司白臉色一變，連忙出手抵擋，體內真氣瘋狂運轉，試圖驅散這突如其來的光芒。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