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明天中午再進城?”陳光走上來出聲道,他剛剛才丟了人,現在很想通過某種方法,把面子找回去,順便在齊兵面前表現一下,“現在是晚上,防守最薄弱的時候。”
“你們剛剛才跟別人開過火,現在就進城,不怕引起懷疑么?”張玄出聲道。
“懷疑肯定是有的。”陳光說道,“但你要清楚,越是危險的地方,才越是安全,我曾經學過三年心理學,這個時候進城,反而會讓人不確定我們的真實意圖,就算有所懷疑,他們也找不出證據來。”
陳光說完,洋洋得意的看了眼張玄,在陳光看來,心理學這種東西,他張憶清一個雇傭兵,懂個屁。
齊兵不悅的看了眼陳光,“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站一邊去聽著就行了!”
齊兵訓斥完陳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沖張玄笑笑,“憶清小兄弟,你繼續說。”
張玄看了眼陳光,隨后沖
齊兵道:“齊大哥,你們利刃,在地下世界,也是赫赫有名了,怎么也是華夏a級地下勢力,可你們這些新隊員,并不具備a級地下勢力該有的素質啊,哪怕c級地下勢力,也比他們要強。”
張玄內心并不在乎陳光說啥,可他現在扮演的是一個雇傭兵,雇傭兵那都是刀尖上舔血混日子的,自然要表現出應有的怒氣來。
齊兵不好意思的對張玄笑了笑。
縱然齊兵已經告訴陳光,讓他不要說話,可陳光還是忍不住道:“姓張的,你什么意思?你懂心理學么?我們現在進去,他們只能猜測,根本不會想到剛剛那些人是我們。”
張玄微微一笑,開口道:“我是不懂什么心理學,但我很清楚,你現在進城,不管他們會不會把我們的身份和剛剛那件事聯想到一起,都會對我們動手。”
“憑什么?”陳光張口就問,“沒有任何證據,他們會對我們動手?”
“呵呵。”張玄站起身來,“證據?等你下了地獄,去問問閻王,證據是什么就好了,這里的人,想殺你,只要有些懷疑就行了,還要證據?凡事想講個證據,就不要來這里執行任務,趁早回國吧。”
張玄說完,沒有再看陳光幾人一眼,找了棵樹干,爬上去,挑了一根還算粗壯的樹枝,就那么躺下了。
“這里的人,從來不會講什么證據不證據的,你給他們帶來不了利益,就跟豬狗沒有區別。”齊兵也說了一聲,學著張玄的模樣,找了根粗壯的樹枝躺下。
陳光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多多少少都露出些窘狀。
張玄躺在樹枝上,抬頭看著藏在茂林上的夜空,當年在非洲的一幕幕,涌上心頭。
張玄還記得,那個跟著自己東奔西跑了三年的兄弟,渾身是血的躺在自己懷中,破開的彈片已經扎進了他的心臟,他唯一的遺憾,就是以后沒法照顧他的愛人了,那個叫任香的女人。
等他死后,任香也留在了非洲,他的陵墓,就在黃金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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