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了下眼睛，把紙巾拿出來，擦干凈鼻子。

    陸志森一直在看我。

    復雜的眼神，像細細密密的線，一直繞著我。

    我有些喘不過氣，就道，“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陸志森問，“剛才那是什么？”

    “安全套。”

    陸志森不可置信，“你為什么會有這個？”

    “買這個犯法嗎？”我問道。

    陸志森腦子里，已經浮現出了我跟別的男人翻云覆雨的畫面了。

    他難以接受。

    我通過他的表情，已經猜出了他的想法。

    我沒有半分愧疚和難堪，而是反問，“陸志森，你在國外那三年，你沒有找過女人嗎？”

    “這不一樣。”陸志森下意識道，“我們不能比，心音。”

    “為什么不一樣，你是覺得我要是被別人睡了，你就覺得我臟了，而你如果跟人睡覺，你就是人之常情，洗干凈就又恢復如初了，是嗎？”

    陸志森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很難過，“為什么啊，心音。”

    “什么為什么？”我面無表情地問。

    “你為什么不等我，為了救出你父親，去找別的男人？”陸志森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語氣很重，聲嘶力竭一般。

    我眼眸顫了顫，如鯁在喉。

    他怎么知道？

    那他知道這個男人，是陸景霄嗎？

    我抿緊唇，抓住裙子布料，腦子里飛快運轉著。

    陸志森無力垂頭，“之前喬怡然跟我說那些，我以為都是空穴來風，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