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喬怡然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頭暈目眩的有些站不穩,索性坐下來,像個看戲人一樣,完全不顧邱宏宇的滿腔怒火。
邱宏宇那一叫,陸家馬上就讓人去干涉了,但是邱宏宇不依,掙扎的時候看見了我,馬上就跟得了狂犬病似的,對著我就是一陣破口大罵。罵得難聽,都是些侮辱女人的話。
賓客們又把視線轉移到我這邊來。
陸夫人還算冷靜,她又安排了兩個人過去,把邱宏宇鉗制下來,帶走了。
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
婚宴從開始到現在都進行得很完美,她不允許接下來的收尾,被一個外人給攪和了。
安撫好了賓客,陸夫人一轉頭,就看見陸志森走到了我身邊。
他臉上堆滿了對我的關切,她走過去,皺眉道,“你先帶著葉小姐上樓,這邊事辦完了,我再上去細問怎么回事。”
陸志森答應下來,攙扶著我上去。
我此刻頭重腳輕,走路跌跌撞撞,陸志森無奈道,“一眼沒看見你,你就喝這么多酒,也不怕出事。”
我推了他一下,“你離我遠點,小心我吐你身上。”
“沒事。”他半點都沒松懈。
到了休息室,陸志森推開門,卻見里面坐著邱宏宇和他媽,有一個醫生正在給他查看傷情。
邱宏宇瞧見了我,馬上站起來喊道,“就是她,媽,就是她!”
陸志森站在我跟前,神色威嚴,“她怎么你了?”
我摁著太陽穴坐下來,酒精燒得我好像視網膜都壞了,眼睛盯著眼前的背影,半響都看不清。
到底是親兄弟,陸志森的背影,跟陸景霄有五分相似。
這五分,在模糊的視線下,就變成了九分。
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心里裝著的是像陸景霄的陸志森,還是像陸志森的陸景霄。
我怔怔地走神。
“我知道你喜歡她,可是我兒子都傷成這樣了!他都還沒有結婚,以后可怎么辦啊!”
一聲充滿憤怒的質問突然打斷了我的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