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有什么兩樣!”
郝邱說的是事實,他確實是借著赤陽子的隊伍掩護自己。
郝邱怒罵完后,身形突然一矮,臉上又再次鋪上了幾分怯懦。
轉身便朝著戲道人跪了下去,腦袋磕得砰砰響。
“大人!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他們都引到這里了,您答應我的,要替我保守秘密,還愿意引薦我加入詭道,授我修習之法,您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戲道人搖著折扇,愣了好半天,隨后再度笑得前仰后合起來。
“哈哈哈哈,什么保守秘密?提升修為?我當時不過是逗逗你,你還真信了?”
郝邱猛地抬起頭,血紅色的眼睛里滿是不敢置信。
“你,你說什么?”
“我說,我只不過是逗逗你而已。”
“我見你整天縮頭縮腦,鬼鬼祟祟,就猜你身上肯定有著不可對外人說的秘密。”
戲道人蹲下身,用折扇敲了敲郝邱的碩鼠腦袋,似是在看一只愚笨的狗。
“我不過是碰巧見著你這家伙鬼鬼祟祟的模樣,我根本不知道你來自什么哪里,也不知道你要隱瞞什么。”
“可這并不妨礙我騙你,我只是拿捏準了你怕被人揭穿的心思,隨便說幾句,你就乖乖當我的狗了。”
“雖然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郝邱,你不會怪我的吧?”
戲道人輕飄飄地說著最惡毒的話語。
郝邱聽后渾身一顫,碩大的身體劇烈發抖。
“你騙我?你他媽竟然騙我?!”
“騙你又怎么樣?”
戲道人站起身,語氣變得生冷起來。
“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不過是我戲臺上的一個丑角罷了。“
“你這種又慫又狠的矛盾性子,也正好能幫我推動戲目發展;你看,若不是你毀了船,若不是你暗中挑撥,他們怎么會一步步走進我的局里?”
“我殺了你!”
自知被對方欺騙,一股怒火從郝邱心中爆發。
郝邱怒吼著撲向戲道人,可剛起身,就覺得丹田處傳來一陣劇痛。
他的皮膚下冒出密密麻麻的水泡,更詭異的是,幾片銀色的魚鱗竟然從黑毛下鉆了出來,貼在他的手臂上,又癢又痛。
那是沸血瘟以及魚鱗病的癥狀,此刻兩種恐怖病癥,竟然同時在他身體內部爆發了。
“別白費力氣了。”
戲道人輕笑一聲,接著說道。
“老六雖然道行年輕,但論制毒的手藝還是我們當中最出眾的,他以心血培養的沸血瘟哪有那么好對付?你之所以能撐到現在,不過是因為一直在服用我替你要來的鱗草藥湯罷了。如今隨著鱗草的效用過了,這兩種疫病會在你的體內千方百計地扎根,它們會不斷蠶食你體內的靈氣,你很快就會變成一個扭曲的怪物。”
郝邱低頭看著自己手臂上的魚鱗和水泡,發出更加絕望的咆哮。
他到這時候才徹底清醒過來。
對于戲道人而,他從一開始就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棋子。
很快就連利用的半分價值都會不復存在。
葉響強撐著體內疫病帶來的痛苦,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禁有些絕望。
戲道人這一連串的算計著實太狠了。
從郝邱到疫道人,從大暑到他們所有人,沒有一個人能逃出他安排的戲碼。
“好了,鬧劇該結束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