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就是我為什么說我算是他骨肉的原因。”
“因為我身上也流著凍死鬼的血。”
章百說著,邊將自己的衣衫從地上拾起穿上。
“我先前也說過了,仙殖其實是仙家血脈與凡人女子結合的產物。”
“可凍死鬼那番寒功,與我們所具有的仙相截然不同。
這就排除了我的血脈繼承于他的可能。
也就是說,剩下的唯一可能便是最后的答案。”
隨著章百將事件的脈絡描繪清晰,葉響立刻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凍死鬼并非孤身一人,至少曾經在這長安城內,有一個女人還是他的血脈至親!”
只有如此,才能說通凍死鬼為何身為太監,卻還會與章百有著直接的血脈聯系。
至于這個神秘的女人,也就是章百的“母親”,此時身在何處,又是死是活,皆是未知。
咚――
就在葉響打算繼續詢問有關凍死鬼之事的同時。
羅雀亭里間房門,忽地被一陣寒風豁然頂開。
葉響與章百同時扭頭望去,
只見大腹便便的凍死鬼正端坐在轎椅之上,位于羅雀亭大廳中央。
吳所為此時也是一臉無奈地給對方端來了一盞泡好的茶。
眼看著尚未開業的羅雀亭就接連迎來了兩位重量級人物,
恐怕連吳所為都有些應接不暇了,
他不斷地朝著葉響擠眉弄眼,似是想要讓對方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吳所為的動靜沒有影響到一旁的凍死鬼。
只見對方沉聲吩咐了一聲,便是在幾位抬轎力士的推搡下,從椅背上坐起了身子。
遙遙望著里間的二人,凍死鬼毫不客氣地問道。
“葉問小師傅,不知犬子是否兌現了承諾,幫你治好了友人?”
聽到他的這番問話,章百卻是搶先開口嗆道。
“拜我這先天殘缺的體質所賜,這世上除了我自己,還沒有我醫不好的人。”
說罷,章百便是自顧自走到了凍死骨身旁,低下了頭。
他這一席話,顯然是故意說給凍死鬼聽的。
不過凍死鬼卻是對他的嗆聲充耳不聞,反而是始終看著葉響,說道。
“我就不多做自我介紹了,想必此前在屋中時,犬子已經將我所有的事都與你交代了。”
“咱們就少說些廢話,開門見山,如何?”
聞,葉響便是立刻會意。
看來這凍死鬼早已知道他與章百二人在屋中的密談,只是一直沒有點破罷了。
想來也是,對方既然有著不下元嬰境的實力,
隔著一扇門聽著對話,應當也不算什么難事。
想到此處,葉響心中也是暗嘆了一聲不夠嚴謹,
隨后,他又是悄然呼了口氣,
盡可能讓自己氣息表現得沉穩些,朝著凍死鬼拱了拱手,說道。
“既然前輩想要開門見山,那我就直說了。
不知凍死鬼閣下,找我究竟所為何意?
章百有恩于我,你有什么事不妨與我直說,也省得我們互相猜忌。
對于東廠凍死鬼而,我這一個區區紅榜二十位上的賞錢,
應該不至于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足以讓您親自登門吧。”
在說出這番話的同時,葉響也是努力讓自己臉色松弛下來。
越是凍死鬼這般的人物,相處起來越是不能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