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眼下長安城的局勢愈發動蕩不安,他想要盡快脫身的心思就更加重了。
……
長安城東市,某酒樓隱秘客房內。
囑咐自己的貼身侍從關上房門后,徐銘總算是憋不住,狠狠地呼出了一口長氣。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徐銘此時滿頭大汗地嘆道。
“當真是好險!這背棺僧葉問,果然如傳聞一般是個可怕的角色,
光是先前他與我對話的間隙,我就能感覺得到,他身上有太多的謎團了。”
聽到皇子如此感嘆,黑衣侍從便是忍不住拱手說道。
“皇子殿下,背棺僧葉問也不過是個新晉紅榜的人物,我們當真需要如此忌憚他嗎?
興許是我們想多了,因為我先前在羅雀亭中,根本沒從他身上感知到任何修行過功法的痕跡。”
黑衣侍從的質疑并沒有得到徐銘的認可,他反而是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感嘆道。
“建先啊建先,你跟了我這么久,還是不夠沉穩啊,為人處世,一定要小心謹慎。
我問你,如果一個人從未修行過功法,那他為何能夠做到毀滅半個蒼山鎮?
又如何背得動那么大一個棺材?舉得起傳聞中有著百斤重的黑刀?”
聽著二皇子徐銘的一通分析,被稱為建先的黑衣侍從也似是恍然過來,問道。
“皇子的意思是……”
徐銘雙眼一瞇,一邊摩挲著下巴,一邊分析了起來。
“雖然我自幼便被父皇廢了靈脈不準修行,但我也一直有研讀許多功法相關的書籍。
有一種說法是這么說的,在修行者的圈層里,外露修為者,最多算是外行,
而若能隱去修行痕跡,潛力于心者,方才算得上是內行中的內行!”
啪――
“原來如此!”
侍從建先猛地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道。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若是皇子殿下所當真,那家伙很可能就是個能隱藏自己修行痕跡的大能!”
聽到建先的分析,徐銘總算是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先前在羅雀亭中,他一直對我所提及的大秘境等事表示不解,其實……”
不等徐銘說完,建先便是搶先答道。
“其實他根本就是在試探皇子殿下,想要看看皇子殿下是否誠心實意?
之所以裝作對所有事都一知半解的模樣,
其實根本就是葉問大師想要保持低調,扮豬吃虎?”
“沒錯!建先你還算得上事孺子可教,不錯不錯!”
建先摸了摸腦袋,連聲嘆道:“還是皇子殿下教得好。”
隨即,他又是話鋒一轉,問道。
“皇子殿下,話雖是這么說,
可若是葉問大師始終不肯答應,難道我們真就這么放棄了?”
對此,徐銘沒有立刻做出回答,反而是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當然不可能,他若是拒絕了我,我對他自然有著特別的安排。”
說罷,徐銘便是讓建先去屋外候著,將他打發離開。
隨著建先離開了房間,徐銘的臉色忽地一變,顯得格外猙獰可怖。
“哼,什么秘境,什么星泉,這些我統統都不在乎。
我要的,只是那個被父皇一直霸占著的王位而已!”
說著,徐銘便是緩緩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面圓形銅鏡,
隨著他口中喃喃,那鏡面之上也是緩緩浮現出了一縷縷的水色霧氣。
在那鏡面之上的水汽,此時竟是勾勒出了一道道筆畫文字:
“大秘境七日之后便可開啟,蟲子何時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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