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葉響小師傅,你們出家人難道就好我這口?你怎么就動起手來了……”
啪――
吳所為的腦門上又腫起了個大包。
“對……對不起,我瞎說的,瞎說的。”
“我也是瞎打的。”
一邊說著,葉響一邊低頭看向自己的拳頭,心中不禁感嘆。
這貨郎吳所為,恐怕連他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他此時已經踏入了修行者的行列。
剛剛透過手腕的探查,葉響能夠感覺出來,
對方此時的身體不僅恢復,甚至比此前更加強健了。
此時的吳所為,已至筑基境。
接著一路向前走著,吳所為口中也是不停地說著。
“那幾個拜月會的人救下我們以后,就找上了梨月姑娘,
嘴里說著什么教會有難,一定要帶她回去之類的話。”
說著,吳所為又是嘆了口氣,說道。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梨月姑娘同我一樣,都不是蒼山鎮本地人。
她只是為了治療眼疾,從教會中出來,在蒼山鎮暫住了一段時間而已。”
聽著吳所為的話語,葉響的眼睛也是逐漸瞇了起來。
“拜月會?”
吳所為點了點頭,隨后又是撩起自己沾滿污垢的外衣嗅了嗅,隨后便是猛地夾住鼻子,露出了自己都嫌棄的表情。
“對對對,那幾個人腦袋上都用銀粉畫著月亮的不同形狀,跟路邊演戲的扮包公一樣。
我估計拜月教應該是個什么宗門組織吧?
他們的態度很強硬,說什么梨月對教會很重要,要讓她趕緊回去之類云云。
我吳所為你葉響也是知道的,一開始我也是誓死力爭,主張著讓梨月姑娘留下的。
不過梨月姑娘自己卻是答應了下來,隨后就與我告別,自己隨著那些人離開了。”
聽著吳所為的訴說,葉響從懷中取出那截半月玉墜。
他當初只以為梨月是從蒼山鎮上山的普通人家。
可如今先是得知了血刀崇山曾經的經歷,她又是與神秘的宗門扯上了關系,
再結合吳所為的所見所聞,不難判斷,梨月恐怕還隱瞞著不少秘密,
至少她在那個所謂的拜月會中,有著不俗的地位,并非什么普通人。
而她與崇山的關系也不是叔侄女這樣簡單。
不過此刻,這些對于葉響來說,都已無關緊要了。
當初讓吳所為送梨月下山,便是自己當時所要盡的人事,
吳所為雖然口中夸夸其談,但也完成了承諾。
至于接下來她自己選擇隨拜月會的人離開,也是梨月的選擇,他無權干涉。
葉響忽然想到了什么,收起玉墜說道。
“那張給我留下的紙條,你是在什么情況下寫下的?”
吳所為當時留下的紙條,直指讓他小心林生,可見得他對林生應該是有所了解的。
沒準這次,他能從吳所為口中得知些許有用的信息。
“哦,你說讓你離開鎮子,小心什么林生的紙條?”
吳所為撓了撓腦袋,接著說道。
“那紙條是我寫的,但是內容是別人給我留下的。”
葉響聽罷,當即皺眉道。
“別人?誰?”
“我不知道那人長相,那家伙神神秘秘的,
不過他也是奇怪,腦袋上非要戴著一個丑不拉幾的青銅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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