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他們各個都身懷絕技,既進得了衙門,也出得了江湖,
是朝廷培植出的一個以手段兇狠、行動詭秘著稱的秘密組織。”
聽到靖飛的解釋,葉響心中不由得再度沉思起來。
這六扇門聽起來,倒是有點像是這個瘋狂世界中少數正經組織的存在。
“這六扇門既然如此神秘,你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按理說靖飛這樣一個普通人,是不太可能接觸到這些秘密組織的。
聽到葉響的問詢,靖飛也是沒有遮掩,爽氣地點頭道。
“我以前確實不曾知曉有這么一個秘密組織的存在,
這些都是管鏢頭在送鏢路上,為了緩解苦悶與我們當作樂子說的。”
提到管仲,靖飛的表情又是變得有些沉重。
據管仲所說,他在做鏢師之前,曾是肅州駐守邊關的邊境軍一員。
當時與他交好的,還有一位身背門板血刀,自稱血刀的粗漢。
此人自稱血刀崇山。
他們兩人都曾經在一位名為“凍死鬼”的將軍麾下共事。
聽到血刀崇山的名字,葉響立刻回想起來,
當初自己在管仲面前第一次祭出淵斬刀時,對方似乎確實向著自己投來過夾雜著復雜情緒的神情。
原來管仲他是認出了自己手中的這柄刀……
恐怕,在看到血刀易主后,管仲也是默認了崇山的死訊吧。
對于他們這些刀客而,刀,便是命,唯有命丟了,刀才會丟。
想到此處,葉響心中對管仲的敬意又深了一分。
時隔多年,在一位陌生人手中看見一柄來自故人的佩刀。
管仲不僅沒有著急質詢,更沒有對葉響露出任何的敵意。
管鏢頭,當真大義!
據靖飛所說,那人送外號“凍死鬼”的將軍,原先便是一位六扇門中的大能。
當時邊境戰事吃緊,于是朝廷才派他前來壓陣。
凍死鬼將軍雖然是朝廷欽差,也是相當愛才,對麾下的將士們向來都是不避諱地講習武藝。
因此,管仲等人當時的一身本事,幾乎也都是在從軍的那段歲月中習得的。
可惜,好景不長,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凍死鬼被朝廷勒令召回。
而他一手培植起的麾下,有的是被打散,納入到了其他將士手下。
有的則是如管仲一般,在后續的戰事中傷退,心寒還鄉。
聽著靖飛對凍死鬼將軍的講述,葉響心中唯想起四個字:養虎為患。
雖不知這位凍死鬼將軍是否有著謀反的心思,
但在朝廷上位者以及那些宦官看來,他在邊境戰線表現得越是英勇,那招來的質疑聲便會越來越多。
在那些腦子里滿是權位的人眼中,他所謂的報效江山,只會被曲解為對江山的覬覦。
葉響搖了搖頭,收回自己的思緒,說道。
“既然如此,這六扇門看來還算是個官方認可的正經組織?”
靖飛點了點頭,正欲繼續說話,卻是被葉響背后傳來的怪聲打斷。
“咳咳――”
感受到背后的震動,葉響立刻讓玄陽蟲松弛下來,放下了背著的吳所為。
他興高采烈地對著躺在地上,正在緩緩蘇醒的吳所為喊道。
“你醒了!”
從玄陽蟲的束縛中脫身,干瘦如柴的吳所為緩緩睜開雙眼。
在他的視線中,此時正充斥著一顆臉上沾滿了干涸血跡的光頭佬。
對方離自己極近,雙唇微動,臉上也是流露出一股奇怪的興奮之色。
雖說是剛剛清醒,但吳所為立刻憑借著十年走商經驗,摸排出了自己所處的狀況。
恐怕他是,遇上變態了!
當即,他立刻向前平撐坐起,對著正懟著自己的臉趴著,
似乎對自己有著非分之想的光頭男子厲聲喝道。
“你誰啊,光頭,我和你很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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