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吉日,才子佳人,令郎永新,明日成婚!”
旺十七話音剛落,一旁的童子便是齊齊敲鑼吹奏起來,似是真得在迎著什么喜事。
“曹廣達,你還愣著干嘛,把這喜帖收下啊!”
見著曹廣達還愣在原地,旺十七面露不善,不客氣地罵道。
從旺十七手中接過喜帖,曹廣達的臉上還是有些發懵,他怎么也沒想到,旺家難得一次來找自己,竟然會是為了這種事!
“內弟,是不是大夫人她搞錯了什么……
我兒體弱多病,身有癆疾,何德何能,娶旺家的姑娘為妻啊!”
曹廣達本意是想說永新與旺十九雖說是同父異母,但也算是有著親緣關系,如此胡亂配對結婚,屬實有些胡鬧了。
可他又怕如此說會惹惱了旺十七,只得把問題全攬在自己兒子的身上。
旺十七立刻擺起手道。
“你這是什么話?我旺家是蒼山鎮的本家,你曹府也算是蒼山鎮數一數二的門第,
我們兩家結親,不是門當戶對,順理成章的事嗎?”
說著,他又是瞇著眼睛,雙手捧在胸前問道。
“還是說,你曹縣令是對我旺家有什么意見?嫌棄我們吶?”
“你說得有理……有理。”
曹廣達連忙低下頭,畢恭畢敬道。
說到底,曹廣達還是不敢忤逆旺家的意愿。
“這就對啦,還有一日的時間,你就趕緊讓曹公子打點干凈,收拾收拾。
其余的你們曹家都不必準備,我們旺家早有安排,
明日晨起,旺家的迎親隊會來接他的。”
說罷,旺十七便是打算起身離開。
“慢著!”
喊話的是旺四姐,她此時已經擦干了眼角的淚花,
站在原地,怒氣沖沖地瞪視著旺十七,冷聲說道。
“廣達,你且先與永新回屋待著,我有話要與十七弟講。”
曹廣達微微張嘴,似是還想說些什么,卻是被旺四姐狠狠用余光一刮,
只得連忙帶著手足無措,愣在原地的曹永新向著里屋走去。
眼看著曹廣達父子二人轉身,
旺四姐竟是對旺十七示意,要讓他移步到屋外說話。
在屋中看著此情此景,林生立刻一拍腦袋,罵道。
“娘的,就知道這婆娘不懷好意,竟然想瞞著我們講話!她不會把我們供出去吧?”
葉響此時也是眉頭緊鎖,不過他倒是并不擔心旺四姐會供出他們。
畢竟此時她也是確定了曹曉椿還活著,
反而更需要葉響兩人去替她將女兒救出來。
對她來說,求葉響兩人還來不及,怎么會出賣他們呢。
曹四姐雖然瘋,但她不傻。
眼看著兩人就要走出曹府,林生卻是在一旁搗鼓起來。
“好在道爺我神通廣大,她指定想不到,我這兒還有鼠符咒!”
一邊說著,林生便是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符咒。
隨著他手中的符紙燃著,一只僅有拇指大小的灰鼠便是從火焰中蹦q了出來。
那只灰鼠兩耳尖長,菟首麋身,尾巴生著細密的毛發,
剛一出現便是四足攢動,似乎有著無窮的活力。
灰鼠尾巴被林生拽著,卻是不斷地向著下方延伸,
一直到它觸到地面,那小灰鼠便是如魚得水,立刻沿著犄角旮旯攛掇而出。
僅是一愣神的功夫,那只竄出房間的灰鼠,便是徹底不見了蹤影。
隨著灰鼠消失,林生手中的灰鼠尾巴,不知何時竟是變作了耳朵一般的存在。
只是那耳朵上也生著如鼠毛一般的絨毛。
“沒見過吧,這叫做耳鼠。有它在,即使隔著一面墻,我也能聽見別人說話。”
一邊得瑟地說著,林生一邊將那絨毛鼠耳拽到了自己的耳前,
不一會兒,那鼠耳上的絨毛便是怪異地生長出來,與林生的右耳連成了一體。
林生又是手指一揮,鼠耳下方的尾巴便是分叉開來,在葉響的面前變作了一只耳朵。
對此,葉響心底是拒絕的,但為了聽到旺四姐二人的對話,最終也只好妥協。
隨著葉響戴上那只鼠耳,一陣吵嚷喧嘩聲便是灌入了他的耳朵中,險些讓他耳聾。
這是……在曹府外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