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心生不快,倒是我們的不是了。”
透過木窗,葉響只能隱約看見一道木欄,
木欄下方掛垂著一方白色的厚布,
徹底蓋住了其后的女性身影。
“咕咳……諸位好漢。
前些日子染了風寒,恕我不能親自見客。
諸位江湖好漢,叫我大夫人就是了。”
管仲面朝木窗拱手道。
“大夫人,你們旺家要的喪鏢我們也已押到,
如今你們百般為難,難道是想要賴賬,不愿支付酬金?”
木窗后的大夫人側過身,聲音也是變得比先前更加低沉。
“鏢頭誤會了,我不是要克扣你們的酬金,
正相反,我是打算給一路辛勞的你們更多的犒賞。”
大夫人身影在白布后一晃,似乎擺了擺手。
正說著,里屋之中便是又走出一位家丁,他手中捧著兩張一模一樣的銀票。
大夫人接著說道。
“這趟鏢的酬金本是五千兩,
派鏢人預付了兩千兩給了鏢局。
剩下三千兩酬金,若是按照管鏢頭的意思。
由于你們路上耽擱,誤了時辰,
再割去一半,便只剩下一千五百兩了。”
“這一路大家都如此辛勞,又恰逢我愛女回娘家,
按理說是要大設一天一夜的壩壩宴。
壩壩宴講究的就是人氣,可我旺家在蒼山鎮倒是沒有多少直系的親眷。
不如這樣,你們若是愿意留下參宴,
除了原本應該支付的酬勞三千兩,我旺家愿意再給你們三千兩。”
大夫人說話間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自信。
“承蒙厚愛,一千五百兩已經足夠,我管仲心滿意足。”
管仲似是去意已決,完全不理會大夫人開出的條件。
大夫人似是也料定了管仲的態度,
再度側身,用顯得有些英氣的聲音說道。
“呵呵,管仲鏢頭,這賞錢或許對你一個鏢頭來說無關緊要。
可你也得想想你身后,你背上的弟兄們。
對他們來說,這賞錢可能是糊口的本錢呢。”
正如大夫人所說,管仲作為總鏢頭,一趟鏢下來能分到的錢并不少。
而那些鏢師卻不一樣了,特別是這次還死了那么多人,
若是此行他們只能拿到一半的酬金,
光是要給死去鏢師派出的撫恤費,都要花上好大一筆,
一千五百兩對于目前這支鏢隊來說,顯然是有些不夠了。
管仲回頭,看了一眼剩下的鏢師們,
他們的眼中多少都充斥著一些復雜的希冀。
有錢能使鬼推磨,
葉響也能聽見那些鏢師們咽下唾沫的聲音。
這白布后的大夫人開出的價碼,
對于此刻的鏢隊來說,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
“既然夫人盛情難卻,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不過我們此時還背著弟兄們的遺體,不方便在府中停留,不如等我們……”
大夫人卻是在白布后擺了擺手,止住了管仲的話語,笑道。
“放心,我不久前就已讓下人準備好了房間,
專門安置你們這些死去的弟兄。”
對方顯然是鐵了心要將他們留在這里,
管仲雖依然心存疑慮,卻也是只好拱手道謝。
“那就感激不盡了。”
說罷,管仲便是吩咐鏢隊中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子,
將其他人背上裹著尸身的草席,
一個接一個地卸到了一位家丁推來的推車上,跟著推車前去安放尸身了。
而剩下的鏢師則是隨著管仲一道,
跟在了引路家丁身后,往安排好的房間去了。
葉響與林生此刻當然也是混在了鏢隊之中,他們現在的身份就是鏢隊中的一員,
為了防止旺家人起疑,自然不會離鏢隊太遠。
待到眾人統統離開庭院后,旺十七方才急著出聲道。
“大夫人!你為何要讓外人進旺府啊?”
他這話是對著白布后的大夫人喊的。
而在白布之后,此時也是傳來了“大夫人”的聲音。
“是啊,姐姐,難道你記不得家規了嗎?
咱們旺家什么時候準外人進了。”
“妹妹,我自然知道家規。
可我看那些個力士,卻是有些觸動呢。”
回答她的聲響,也是來自“大夫人”,
相比較而,這位“大夫人”更顯得成熟低沉。
聽到“姐姐”的回答,
那“妹妹”立刻嬌笑了起來,似是會意道。
“姐姐!你就莫要裝啦,
你這哪兒是觸動了,你分明是饞他們身子了!”
“嘻嘻嘻嘻!”
回應她的,只有“姐姐”一陣輕笑。
白布之后,兩道倩影交織在一塊兒,
似乎在互相玩鬧,發出細碎的笑聲。
此時,一道夜風正巧穿掠過木窗,經過木欄之下,
將白色的布匹整個吹起掀開,露出了里面的兩道倩影。
那是一對生得極為白凈靚麗,袒胸露乳的美婦人,
她們四目含光,神韻出眾,身姿豐滿。
美中不足的是,
他們自胸以上各自分開,共用著同一具下半身。
原來這旺家大夫人,恰是一對木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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