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最后一顆金身羅漢,但葉響也并不認為自己會輸。
因為在他的眼前,問真此時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時的問真已經失去了蟲身佛像身上絕大部分的部位。
在葉響玄陽蟲持續了整整一天的高強度攻勢下,配合著“熵”的加速度,他終于將問真削得只剩下個佛像腦袋了。
雖然問真的腦袋間,那顆血菩薩依舊閃著紅光,似是仍有余力,但葉響明白,問真已經沒有什么手段了。
這顆問真用蟲群鑄成的佛頭,已經很久沒有主動進攻過了。
問真在被削去四肢身體的蟲群后,似是終于反應了過來,不再主動出擊了。
“呵呵,血菩薩的能量還足夠撐過一天,乖徒,這一次,是你輸了。”
問真此話不假,經過一天的拼斗,雙方對彼此的實力也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葉響依仗的玄陽蟲觸須雖然有著極高的恢復速度,攻擊也十分凌厲,卻始終缺乏強大的破壞力。
強大到足以攻破問真蟲群護甲的破壞力。
此時的問真已經把蟲群籠罩了起來,龜縮在佛首內,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王八殼。
只要問真對自己的元嬰核心“血菩薩”嚴防死守,葉響便不可能在有限的時間內打敗問真。
在這場拉鋸戰里,主動作為進攻方的人,就會陷入天然的劣勢之中。
葉響深知,此時的問真已然強弩之末。
他現在正在拼命防守自己的關鍵部位,好不讓自己破掉他的蟲身元嬰。
那些蟲群也著實是煩人的,幾乎聚集了全部的力量死守著那顆血菩薩。
哪怕是經過鬼臉強化過的黑色玄陽蟲,都無法攻破這近乎不死不滅的蟲群防護。
看著手中的四支觸須,葉響心中暗暗想到。
金身羅漢即將耗盡,自己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
必須要將所有的力量集中一點,嘗試擊穿問真用肉菩薩組成的蟲群護甲。
如果自己手中的玄陽蟲能變得更加銳利就好了,猛然間,葉響心中靈光乍現。
玄陽蟲是可以改變質地的,剛控制住玄陽蟲后,葉響就曾讓它變作銳利的劍。
但玄陽蟲的力量還是太分散了,清理四周的蟲群還好。
但若是到了攻堅環節,自己攻擊力匱乏的情況便凸顯了出來。
可自己此刻身上還有黃父鬼能力的鬼臉在,鬼臉產出的黑泥,興許能改變這種情況!
想到此處,葉響便立馬著手做了起來。
他先是猛地一口飲盡了手中的羅漢血液,隨后便是收回了四根不斷在佛首上劈刺的玄陽蟲。
眼看著葉響用盡金身羅漢,還把玄陽蟲收了回去。
問真又用那蟲鑄的佛首露出了一副奸笑。
“怎么,乖徒,你可算是明白自己能力有限了吧?”
不過問真還是十分謹慎地讓血菩薩龜縮在蟲群之中,以防葉響突然襲擊。
“你就乖乖俯首吧,我大可讓你死得痛快些。”
葉響反倒是露出了一絲冷笑,他的右手袖袍再度一甩,露出了其中的一柄造型奇特的武器。
“問真,我再問你一遍,你準備好受死了嗎?”
鬼臉的化形能力也在此時派上了用場。
在黑泥的協調下,四支本來獨立開的玄陽蟲觸須,竟是在旋轉中糾纏在了一塊,結成了一根黑色長矛。
當黑色長矛出現在葉響手中的那一刻,問真渾身的蟲群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那是發自內心的恐懼,本能的懼怕。
問真他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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