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右手,葉響放出玄陽蟲悄無聲息地刺穿了窗戶紙。
他倒是想要看看云清、云嵐想要做些什么。
室內的光景一下子便映入了他的眼簾。
里屋中此時正燃著燭火,一人直直地站在床邊,似乎是在為床上的兩人敷藥療傷。
等等!
云清、云嵐分明都被自己給弄殘廢了,云清雙腿根本不可能站得起來。
而云嵐更是渾身血洞,又怎么可能站得起身。
葉響定睛看去,那床上躺著的分明正是云清、云嵐兩人!
那此時站在他們床頭的是誰?!
葉響透過窗戶,借著微弱的燭火光亮,算是勉強看清了那人的長相。
那人臉生得極為白凈,兩頰涂著濃艷艷的紅脂。
最詭異的是他那張臉孔,露出一半的臉龐。
時而像是云清,時而又像是云嵐,葉響越看越是覺得膽顫心驚。
葉響的心中駭然一片,看著那涂著胭脂的蒼白人臉,他幾乎要覺得自己又中了什么幻術。
與此同時,他眼前的燭火光芒再度變得渙散了起來,空間中也出現了數根扭曲的線條。
他的眼疾又發作了。
葉響揉了揉眼睛,再看向云清、云嵐的床頭,站在他們床頭的那人終于現了原形!
那分明是一個涂著死人妝,批著一張畫皮的紙人!
“他葉響的妖術再怎么厲害,也躲不過我們從家中帶來的紙人偷襲。”
看著自己床頭的紙人,云清自傲地說著。
“他不是喜歡偏袒那個叫做木頭的嘛,我們到時候就讓這紙人偽裝成木頭的樣子潛入他的屋子,趁他睡著時要了他的狗命!”
云嵐有些擔憂地問道:“可若是被那個木頭的本尊撞破了呢?他現在可是和葉響幾乎寸步不離。”
“哼哼,我自然不會讓那個傻大缺有這個機會。”
“云清哥,難道你是打算?”
云清沒有回答云嵐,而是瞇著眼睛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他從來沒想過讓木頭活下來。
反正紙人能夠變化成木頭的樣子繼續生活在寺中,旁人看不出異常。
至于到時候葉響死了師父問罪起來,也沒有人會找到證據的。
就算是問真大師探查,也不知道他們二人私藏家中法寶紙人的秘密。
聽著兩人在屋中的密謀,葉響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好狠,好狠的云家兄弟。
那紙人估計就是云清、云嵐為自己準備的殺招。
聽他們所說,這紙人是從他們家中帶來的東西。
葉響倒是沒有想到,原來這云清、云嵐在山下是一對兄弟。
而且聽他們的口氣,他們的家族還算是比較有實力,是刻意送他們上山修行神通的。
屋中的兩人商量好了對策,便放下了心神,仍由那紙人端著藥膏往自己身上涂抹了。
隨著云清一聲咕囔,紙人的臉又再度變化了起來。
像是將一張廢紙揉成一團又再度塑造成型。
這一次,紙人變成了一個身著薄紗的艷麗女子。
她在云清的指引下,嬌笑著一邊上藥,一邊與房中的云家兄弟歡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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