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

“那你怎么看？”

“……好看。”

“嘖，我的意思是，你對不死妖怎么看？”歐陽念微笑起來，“你不覺得她有些變了嗎？”

溫璨眉頭輕輕一皺，抬眼看她。

“你想啊，她以前的作品，可從來不畫愛情的，但這次《群星》里，不是顯然多了愛情線嗎？而且她的視角似乎也發生了一點變化，以前不管是銀河之花還是獻給云雀……她所有的作品里都有種很超然的世外視角，無論是畫法，還是故事本身，都總是透著股冷酷的意味，所以殘忍起來也毫不手軟，可最近的劇情里，你不覺得，多了點人情味嗎？當然――因此也更讓漫迷們哭得要死要活的。”

歐陽念說完轉頭看向溫璨，沖他曖昧地笑：“這些變化，有你的原因吧？”

溫璨皺起眉：“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站在心理學家的角度來看，她這種變化是很好的，代表她正在成為一個更鮮活更富有感情的人，如果你能一直給她帶來這樣豐富的變化，她將來一定能創造出更偉大的作品，擁有更精彩跌宕的人生。”

“……”溫璨瞳孔微微一縮。

歐陽念卻恍若未見，臉上依舊掛著若無其事的笑容。

“所以啊，溫璨，你可千萬不要沖動――你要等著她給你也帶來同樣豐富的好的變化，或者說，”歐陽念緩聲道，“她現在不是已經帶給你好的變化了嗎？你不是，很愛她嗎？”

歐陽念坐直身體，前傾，直視著溫璨微微收縮的眼睛。

“我給你做了七年的心理咨詢，你是一個把自己藏得太深，就連催眠也不肯透露真實自我的人，但好歹七年交流，我多多少少是能看出一點的――雖然不能準確的用語描述，可你一直都是一個沒有求生欲的人，所以，在第一次得知葉空存在的時候，我發自內心的為你高興，在玉山大見過她以后，我就更加為你高興了。”

“我以前想方設法開導你，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她卻只是存在著，你就自然而然地愛上她，自然而然地覺得世上也有值得珍惜的東西了――不是嗎？”

“這可不是誰都能遇見的緣分，你應該要好好珍惜。”

“如果覺得動搖，你就看著葉空好了。”

“只要一直一直盯著她，你就會源源不斷地產生好的想法和感情，這就是愛啊。”

歐陽念嘆息著，最后倒了一杯茶與他碰了碰杯，起身離開時還拍了拍溫璨的肩膀。

“愛一個人的話應該怎么做，你不是應該比我明白得多嗎――因為你曾經有一個最好的老師。”

歐陽念離開了。

溫璨坐在茶室里，慢慢喝完了那一整壺茶。

?

手機嗚嗚震動起來。

劃開接聽放到耳邊，那邊響起費秘書緊繃至極的聲音。

“溫榮申請了取保候審，消息傳開，申請也已經遞上去了，林警官說，在證據嚴重不足，經濟犯罪案的最大證人也沒有歸案的情況下，取保候審很有可能被通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