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好西裝扣子,轉身推門而入。
門口的保安立刻上前將記者們攔在外面。
閃光燈亮成一片,再往外,還有更多的媒體車涌來。
?
搶救室外,一片死寂。
保鏢如鐵塔般守在電梯口樓道口以及安全門門口。
整條走廊因此顯得逼仄而壓抑,偶爾來去的醫護人員都腳步匆匆,大氣都不敢喘。
電梯叮一聲打開。
所有保鏢警覺轉頭,待看清來人又扭回腦袋去。
電梯口的兩個人對著溫璨微微鞠躬。
溫璨大步走出來,視線從亮著危險紅燈的“搶救中”掃過,隨即便定在了手術室門外的人影上。
他的腳步慢了下來。
如此死寂中,兩個人不加放輕的腳步聲是非常明顯的,可那個人卻像聾了一樣毫無反應。
他坐在椅子上,西裝團在手邊,身上只穿著襯衫,領帶早就松松垮垮,看起來是遭過暴力拉扯才變成那副模樣。
他垮著肩膀,像一匹曬蔫的酸菜靠在墻上,蒼白燈光下的表情堪稱癡傻。
溫璨的視線聚焦于他。
鎖定、然后放大,直至其他一切都成為模糊的一片,只有他的臉,他的表情,他的每一分姿態,被他用目光雕刻成栩栩如生的活人像。
腳下不是前進的步伐,而是瞬間作永恒的凝固。
他每往前走一步,就有一尊這樣的活人像在空蕩蕩黑漆漆的心里成型,再咚地一聲駐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