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你們是不是打算搞個大的?”
耳機里,曲霧一邊噼里啪啦敲鍵盤一邊問。
“什么大的,我聽不懂。”
葉空翻著手機,答得漫不經心。
曲霧輕哼一聲:“你能忽悠別人可忽悠不了我,你的創作靈感就是來自一只鳥一只螞蟻一只蟑螂也不可能來源于人,更何況是這么個完全不符合你審美的老男人,你在給他挖坑。”
她十分篤定的說:“但溫璨知道嗎?我看他跟他爸不太對付,你們要是沒事先通氣,你這么給他爸一頓吹捧,他應該會不高興吧?”
“……”葉空愣了一下,“我們很有默契的。”
話是這么說,她卻也暫且將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抽出來,轉頭看向了駕駛座。
溫璨在開車。
裝殘廢期間他是沒有碰過車的,重新站起來以后倒是立馬就開著跑車載著女朋友上新聞了,還有小媒體因此而充滿惡意地揣測過,說為什么出過兩次車禍,一次死了媽一次殘了腿的人居然還敢開車?是不是說明他對母親的死亡和自己的殘廢根本不在乎?更近一步又猜他會不會是個情感淡薄的反社會人格。
可葉空知道,他每次開車其實都很緊張。
渾身緊繃,全神貫注,雙眼沉沉地直視前方,就像在和某個可怕的存在對視,而稍有不慎就會輸掉命一樣――但與此同時他又面無表情,甚至比裝殘廢時所表演出來的狀態更加陰郁。
葉空起初想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勉強自己,明明有司機,完全可以從此以后都不再開車,可思來想去她又放棄了,她覺得這應該是溫璨的好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