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空卻依舊不動,嘴角噙笑,繼續道:“我想知道池女士生前的性格,想知道池女士從小到大住在哪兒,喜歡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想知道池女士教過哪些課,學生都有些什么樣的成就,我還想知道――”
頓了僅一秒,維持著不變的語調,她繼續說:“池女士是怎么死的,那場車禍為什么會發生,車禍之前她在干什么,車禍之后又發生了些什么?她留下的東西在哪里,她的遺產如何處理,她的學生們有沒有來悼念,她的朋友是如何懷念她的,還有她的兒子……又是怎么在母親死亡后,迎來了人生中第二次車禍――這兩場車禍之間,他是如何度過的,又是……”
啪――
溫榮的手掌重重拍在桌上,厚重的玻璃桌面都被拍得微微顫動,可見他用力之大,聲音之響,自然打斷了葉空的發。
而溫榮的一雙眼睛仿佛要噴出血來般怒瞪著她。
“葉空!你不要太過分了!你真的愛阿璨嗎?你真的愛他就不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他!你明知他是親眼看著他媽媽死去的你還毫無顧忌!他知道你在他背后用如此輕佻冷漠的語氣提到他媽媽提到他媽媽的死亡嗎?!你把人命當成什么了?你把別人的傷痛當成什么了?!”
他怒不可遏,脖子上青筋暴起:“你根本就是個惡魔!我算是知道你那些畫是怎么來的了!你根本就是在以別人的痛苦為食!對別人也就算了,你對阿璨也這樣,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葉空睨著他,從鼻子里發出兩聲毫無感情的笑:“你能怎么樣?”
她食指支出去敲了敲那本雜志:“你還來邀請我上雜志采訪呢。”
“當我今天沒來!”溫榮重重喘氣,眼神憤怒至極,“算我白白為你們考慮一次!”
見他作勢要走,葉空按了按脖子,懶懶散散的:“好吧,反正就算不是這本雜志,也多的是媒體想邀請我做采訪。”
溫榮一下頓住了。
葉空恍若未見,自自語道:“人太紅了就是這樣――大概是因為從公開身份至今我還沒有發表過任何論吧,好像所有人都很想得到我的首次發,我想我以后應該有很多很多機會能向眾人提起池女士,誰知道呢?或許會有很多人樂意幫助我了解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