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總笑得十分暢懷,眼神卻很慰藉,最后他看著溫璨道:“先前他們都說你性情大變,我還不信,我一直覺得你該是個在任何情況下都跟個機器人一樣始終保持微笑和優雅的人,誰知百聞不如一見,你溫璨也有今天!”
他指了指溫璨:“以前被競爭對手當面潑酒都能品嘗一下再把對面氣得暈倒的人,居然會為了這么點小事和你親爹進行口舌之爭――和你打這么些年交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覺得你的確還是個年輕人,有脾氣!”
說著他又看向溫榮:“溫總,您可該高興啊,阿璨這女朋友一找,不但腿好了,這脾氣也變了,更像個活人了!”
“……你說的是。”
溫榮只好跟著笑起來,給對面倒茶:“是我沒想過來,的確如此。”
一直到傍晚,溫璨和溫榮才將人送走。
低調的商務車亮著燈駛出球場,父子倆站在球場出口望著那車遠去。
溫璨收回視線,一邊脫掉手套一邊邁腿要走,卻被一聲“等等”叫住了。
“阿璨!”
溫榮皺眉凝視他的背影:“你今天給他看的文件是什么?為什么提前不告訴我?”
“告訴你干什么?”
方才在陽光下打了幾個小時的球,溫璨的襯衫領口有些濕了,他不耐地扯了扯衣領,語調似笑非笑:“您現在不該謝我還專門為您準備了這東西嗎?否則袁總怎么會答應投你一票?”
“你什么態度?”溫榮沉了臉,“就因為爸爸說了葉空幾句你就發脾氣?而且……”他一頓,“袁總說的投票可是有條件的!代理董事長……和我現在有什么區別?!”
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激動,他立刻接著道:“但如果真的只能得到這個結果也沒辦法,一年后只能讓你自己回來坐這個位置了,反正爸爸已經盡力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