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連連搖頭,嘆息聲聲。
而溫榮除了僵硬的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表情。
他面如火燒,從臉到脖子都漲得通紅。
羞辱,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巨大的恥辱感就像大山一樣垮向他,憤怒如泥漿在鉆井內暴漲。
而這微微顫抖的身體,和不敢抬頭的僵硬動作,以及緊抓在膝蓋上的雙手,都被身旁的人看在眼里。
年輕人就像用視線吞噬情緒的獸。
將溫榮的恥辱和羞怒飽餐一頓后,溫璨才輕輕嘆了口氣,從身后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文件袋,推向了對面的人。
“袁總請看一看,我為集團未來五年寫的規劃書。”
袁總一頓,驚疑不定地看向他,邊拆開文件袋把資料拿出來。
溫榮也是一震,猛地轉頭看向他。
溫璨并不回頭,卻掃了他一眼,是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他繼續道:“雖然我不想回去坐那個位置,但這并不代表我萬事都不管了――畢竟我也是個股東呢,我當然希望集團能紅紅火火越來越好了,所以我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打算等我父親上位后,就一邊玩一邊在需要的時候協助他,這樣一來既有自由,也不至于當個完全的甩手掌柜。”
百葉窗灑下的光影里,年輕人露出笑容,溫潤得好似深林下的一塊玉石。
“畢竟我父親都這么為我著想了,我怎么能不回報一二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