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溫璨只能這么回答,他看著葉空的眼睛,把惶恐和同樣的心痛封存在平靜的水面下,“但我并不希望你為我心痛。”
“可我卻很開心。”
葉空微微彎起嘴角:“是不是很奇怪?一邊心痛一邊開心,好像精神分裂一樣――但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一看到你的眼睛,我就覺得憋得慌,可同時又輕飄飄的好像要飛起來了。”
“這樣顯得我好像把快樂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了,我不想這樣。”葉空又說,“我想嘗一嘗另一種滋味――人們都說,看到自己愛的人幸福快樂的話,也會跟著感到幸福快樂,我想體驗這種感覺。”
“所以你不要折磨自己,不要討厭自己。”
她捧著他的臉,微微用力,直到男人的嘴巴都微微嘟起來:“南港的那一年對我來說的確很難熬,是前所未有的恥辱,但那不是你的錯,如果非得找一個罪魁禍首,那你應該想想到底是誰導致了那場車禍,害了你媽媽,害了你,還害了我。”
“何況,我很樂意救你,也很樂意見到你媽媽,就算重來一次,就算把在南港的時間加倍延長,我也依舊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在那一天停下來,看到你。”
她堅定不移地盯著溫璨的眼睛。
很難想象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會有如此的眼神。
仿佛她的身體里藏著厚重的海,或者能包容一切的天空,讓人只要注視著,就能感受到源源不斷的安全感。
“溫璨,你對我來說很珍貴,從第一次遇見你開始就是了,七年間我雖然忘了你,但你從未停止影響我――如果不是你和你媽媽給了我啟發,七年前的海上我是不會停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