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做到的。”
葉空沉默片刻后這樣說。
接著她在黑暗中轉頭看向溫璨:“其實或許你往下混進客人中更安全,但我需要你成為人質,讓他覺得你都在我身邊了,我便再也沒有別的路可走,我已經黔驢技窮,這樣一來他的保鏢也會松懈下來,甚至有可能會全部回到二樓,不過……”
她凝視著溫璨的眼睛:“你可能會被包圍,他一心想要殺了你,雖然他多半不愿自己動手而是想讓另一個人動手……”
話沒說完他就被捂住嘴巴。
“我不關心。”溫璨看著她笑了笑,“我只知道我要跟你待在一起。”
“……”兩只幽亮的大眼睛默默挪到他們中間,左邊看看右邊看看,然后森然一笑,“信不信我把你們燒了?”
葉空:……
葉空掃她一眼,拿開溫璨的手說:“你也是人質啊――連你也在我身邊,那在他眼里我的幫手應該就聚齊了。”
她一手拉一個,快步往下走。
曲霧忍住一點快樂的表情急急道:“還有一個朱薔薇!就是那個假扮成你……”
“她也在。”
葉空頭也不回,聲調沉沉:“但她不會有事的。”
“即便這是個陷阱……”
?
奇異的沉默。
沒有下棋作為媒介,也沒有懷抱明確目的,那兩個相對而坐的人之間反而展開了怪異的氛圍。
葉空的沉默是冷的。
但秦悟的沉默卻像是困擾,困擾于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視線掃到溫璨身上,隨口便起了個話題:“真沒想到,他會蠢到這種地步――我都把人手給他了,他也一副下定決心要大干一場的樣子,結果你還是活著來到我面前,這種爹是怎么生出你這樣坐一年輪椅都不露餡的兒子的?”
溫璨正垂著頭掰開止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