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自去了?”
秦悟吃了止疼藥靠在沙發里問。
“是,好像還換了全套的制服,讓保安隊也都戴上了面具。”朱賀小心回答。
“你說,”秦悟好像覺得很有意思,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他這到底算是膽子大還是小呢?都到這種時候了,還固執的不想被認出來――搞得我都有些好奇了,他到底會不會有主動揭下面具的一天。”
好像有些口渴,他舔了舔嘴唇,在黑暗中把頭往后仰,嘆了口氣:“不過,多半是沒機會了。”
他說:“越是這樣窩囊了幾十年的人,欲望爆發的一日就越是會反彈得厲害――就像一鍋開了很久卻一直不揭蓋子的水一樣,會砰的――爆炸的。”
?
凳子砸在餐桌上,噼啪巨響和窗外的海浪聲混在一起,化作悶響回蕩在黑暗無人的走廊。
大門緊閉的餐廳內,那把凳子追著閃躲的溫璨一下一下砸翻了靠窗的所有桌子。
最后被逼到墻角時,看起來毫無反抗之心的溫璨突然抬手截住了凳腿,裹著繃帶的手握成拳毫無預兆地猛打在保鏢的腹部。
一聲聲調古怪的悶響。
可隨即那人竟死死抓住了溫璨頂在他腹部的拳頭。
“于先生!于先生!你還不快按住他!”
于先生卻先看了葉空一眼。
少女握著槍又對準了他。
他于是舉起兩只手:“我可不會動用武器,應該不至于招來你同歸于盡的子彈吧?”
他一邊說一邊走向溫璨。
葉空:……
她加快了呼吸,一步一步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溫璨已經丟開了凳腿一腳踹翻了企圖制住他的保鏢。
那人摔在地上,第一步居然是去摸自己的面具,雖然動作很快很短暫,可葉空余光里始終下意識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她心底那種古怪的感覺更甚了。
好像什么東西在裂開。
從那個凳子落下開始,就一直在不斷發出輕微的碎裂聲。
但眼前的一切沒有給她推敲的時間。
踹開保鏢后溫璨就和走進的于先生對上了。
只來得及躲開兩次,溫璨就被又被結結實實地揍了一拳。
可溫璨也并沒有單方面挨打,兩人你來我往幾個回合后,于先生按了按自己差點裂開的鎖骨,挑了下眉:“挺專業的,看來你平常有個很不錯的訓練對手。”
溫璨一不發,抬手把散落的繃帶纏緊,用牙咬著打了個結,再狠狠一拉。
“你還在等什么?!”一旁響起刺耳的怨怪,“你還不上!”
“不好意思,我在這方面一向很講武德的,人家手上有傷已經是我們占便宜了,要是連包扎的時間都要趁人之危,那我老于也不用混了。”
“你!”另一個保鏢顯然氣急,卻礙于他自己打不過溫璨而不敢大罵于先生這個靠山,只能恨恨地住口,再用眼睛熱切地看。
看溫璨恍若未聞地綁好繃帶,再抬起頭,擺出標準的散打架勢。
于先生笑了一下:“學得還挺雜。”
下一秒,兩人再度戰成一團――
?
八樓餐廳在進行混戰的時候,一樓靠近船長室的男廁里也在進行一場一對一的單挑。
女人起初被發現時還企圖用變聲來假裝自己是個便秘的男客,但那個保鏢不知是哪來的愣頭青非要開門看她拉屎。
僵持不到兩分鐘,門就被踹開了。
她只能罵罵咧咧飛起一腳踹在了男人的要害上,接著就在對方的鬼哭狼嚎中打起來了。
五分鐘后,她用高跟鞋狠狠踩在保鏢的屁股上:“我讓你看我拉屎!我讓你踹門!你個變態!”
劇痛的保鏢發出凄慘虛弱的聲音,“你一個女的上男廁,還踹我那里……你才是變態……你逃不了的……”
“你說我逃不了就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