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榮捏緊了拳頭,以一不做二不休的臉色猛地抬頭看向秦悟:“你的船能在海上停多久?”
秦悟嘴角一翹:“那當然是,溫總想讓它停多久,它就能停多久。”
溫榮的呼吸很急促,并且正在變得越來越急促。
他看了眼墻上的時鐘,已經很晚了。
樓下的舞廳還在歌舞升平,整艘船都燈火輝煌地亮在夜色的海面上,如一盞明亮的燈塔。
正巧秦悟的命令已經下達給已經休息的船長,游輪再次緩緩航行起來。
突然的啟航讓許多人都趔趄了一下,窗外傳來客人們嘈雜的驚呼。
溫榮一下就明白了再次啟航應該是秦悟的命令。
他又一次深呼吸,終于張口,發出了沙啞至極又顫抖至極的聲音。
“派出你的所有保鏢和傭人,把一樓的客人全都限制在舞廳之中,不許任何人出入,然后……”
他說:“關燈。”
?
游輪晃蕩那一下的時候,葉空正在拿著手機探出窗口找信號。
船身這一動險些把她甩出去,好在溫璨眼疾手快猛地摟住她的腰。
靜止一秒后,男人干脆把她從窗前拔起來,轉頭走到桌邊才放下。
葉空:……
“別找了。”溫璨也不看她,退開一步仿佛剛才那么自然的肢體接觸不是他干的,“他肯定屏蔽了整條船的信號。”
溫璨轉頭看向窗外:“不過之前還有信號的時候我給小費發過定位,他已經在帶人趕來的路上了。”
“可船開了。”
“方向沒變,只要不偏航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話音剛落,醫務室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葉空一個激靈猛地回頭,射向門口的視線如同夜獵的貓科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