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悶悶的笑聲響起來。
眾人小心而暗藏驚駭的視線中,秦悟一邊笑一邊用拿槍的手撐著地面站起來。
“你不會以為,只有你帶著這個玩意兒吧?”
秦夫人小心翼翼隨著站起來,同時看也不看地厲喝道:“把他們都抓起來!”
人群之中,近十個傭人突然涌到了霍家兩人身側,朝秦家的保鏢迅速沖去。
“站住!”
就在兩撥人即將打在一起的時候,秦悟再次出聲。
霍漁微微瞇眼,也同時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他這邊的人也頓時停住了。
兩邊就這么僵持著。
而秦悟在他母親的眼淚中,舉起那只插著銀叉的手,向著葉空攤開。
他對著她笑起來,另一只手里的槍緩緩對準了溫璨,道:“你過來給我拔掉,我就什么都不做。”
不遠處霍漁無聲抬手,槍口同樣對準秦悟的頭顱。
可他卻視而不見,即便他媽立刻驚呼著擋在了子彈會打來的方向,他也仿佛毫無所覺似的:“過來。”
葉空無聲注視著他,與溫璨相握的手指微微一松,卻剎那就被死死地反握住了。
少女微微一怔,用余光瞥了一眼,卻被男人輕松往后一拉,同時溫璨松開他的手往前走去:“我來幫你拔。”
男人攤開手,向槍口走去。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站起來過了,許多人腦子里那個高不可攀卻又溫潤如玉的形象早就漸漸淡去。
但此時此刻,在場的玉洲人看到這道身影,無一不感到了久違的、熟悉的,裹挾著仰視與距離感的壓迫。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