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而模糊的屏幕里,少女趴在地上的身體在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抖。
她的意識大約已經迷糊了。
衣服褲子底下全是被踹被打出來的淤青,臉上是在墻角紙箱上摔出來的血痕,從背面看整張臉都幾乎埋入塵土里,等到被抓著頭發抬起頭來時,早已經變得面目全非,比街上的乞丐還要狼狽。
可當打手不知道第幾遍問她:“痛不痛?肯不肯發誓?”
她的回答氣喘吁吁,卻還是一句:“痛。不發。”
于是再度被按倒在地面,拎著頭發往水泥地上砰砰撞了好幾次,直到額頭滲出血來,迅速把整張臉變得更加狼狽不堪。
“誒,說好了不能見血的,這家伙就是靠血才有機會當秦家大小姐的。”
那人于是嘖的一聲把人一放,一腳狠狠踹在了肩膀上。
少女身量輕,這用足力道的一踹把她生生踹得滾出幾圈,撞上墻壁才停下來。
老舊的攝像頭便隨之嘎吱嘎吱轉向墻角,卻依舊只能墻角她對著墻壁的背影。
有一息沒一息的艱難喘氣聲里,兩個打手中場休息般蹲在一旁彼此點煙抽起來,口中聊著有的沒的,不時還笑起來,顯得這仿佛真的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工作場合。
“誒,”煙還沒抽完,一人抬頭盯著墻角的方向,停頓片刻后突然道,“哪怕是個小孩兒不成熟,也總該害怕挨打害怕痛吧?只是要你幾句話而已,你怎么偏偏就不肯說呢?”
“秦家這么富貴的地方,普通人想來當個司機保姆都難,你還是在這兒當大小姐,怎么就這么不識趣不識好歹呢?”
“就是,秦家要是愿意讓我來當他家的大小姐,別說血了,我立馬去做變性手術都可以。”
“不過一句話的事情……”
“他們要的只是你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