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燈光暈染的天花板之上,秦悟坐在大床對面的沙發上
他放下了茶杯,以一個微微傾身的姿勢,手肘擱在膝蓋上,雙手松松交握著凝視著床上的溫榮,緩緩道:“其實我要的很簡單――我希望溫氏和秦家能夠加深合作,現有的項目還遠遠不夠,我想要帶動的是整個玉洲和南港的商業往來,不光是我們兩家集團,還有別的企業……”
溫榮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秦悟注視著他的表情,微微笑了笑:“您是不是很奇怪,這聽起來分明是同時利好于我們兩家的事,為什么我還要這么多此一舉地用這種東西威脅你?”
他視線掃過床上那些碎紙片。
溫榮發出一聲輕哼:“那秦少爺是否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商人逐利還需要解釋嗎?”秦悟直起身來,他身體后靠,手臂擱上扶手,姿態堪稱灑脫,“我相信這些天溫總早就打聽過我的行事風格了――瘋狗,沒心沒肺心狠手辣,說我什么的都有,但從沒有人說過,和我在一起會賺不到錢。”
“原諒我把話說得太粗俗直白,但對我們這樣為家族而活著的人來說,本來就只有永遠的利益不是嗎?而溫氏和秦家,不就最適合做永遠的利益共同體?何況溫總,早些時間我還認為你和我不是一路人――你看起來太戰戰兢兢太想做一個大眾眼中的完美好人了,我最反感的就是和你這樣道德包袱太重的人合作,因為這種人往往優柔寡斷,不敢闖禍也擔不起事,腦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