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靚女,你的帽子差點掉海里去了。”
一個正在岸上休息的搬運工舉著黑色的帽子一陣小跑,葉空道了謝,又把帽子扣上了。
寬大的帽檐將那一瞬變化的神情重新淹沒在陰影里。
“這七年你倒是沒白活,除了干園丁你還鉆研語學去了。”
“語學是什么?”
少女哼笑一聲,不再回答,一邊繼續慢慢往前走一邊拿出日記,先是前后左右觀察了一遍,就想看個第一次見到的陌生物品似的,然后才準備打開來看。
期間老人跟上她,絞盡腦汁地想話題道:“那你之后真的去學了心理學了嗎?”
“學了啊。”
少女心不在焉。
她翻開了日記第一頁。
以她現在的眼光來看多少顯得有些稚嫩的字跡映入眼簾――
“你叫葉空。”
“葉子的葉,空心的空。”
“你來自高譚市花盒縣花之盒。”
……
預備往后隨意翻翻的手指突然頓住了。
那些字跡陳列在干枯的紙頁上,清清楚楚地映在少女漆黑的瞳孔中。
――文字其實是很神奇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