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只有壁爐里的火在嗶剝燃燒著。
老人的呼吸聲就像那火焰里的空氣,焦灼極了,仿佛隨時都會徹底干枯。
他好似用盡了全部的涵養和控制力,才讓自己完成了好幾次深呼吸,然后干脆轉頭看向溫璨道:“阿璨你怎么說?”
溫璨這才回過神似的:“什么怎么看?”
“他能怎么看?”不等老人說話,溫榮先一步溫和道,“阿璨早就想徹底退了,他的心愿本來就是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不是被公司綁架被事業綁架,你都已經把管理權交給我了,還給阿璨掛著法人這么大壓力的位置干什么呢?”
“你以為法人是什么很好干的活兒嗎?!”
老人忍無可忍地脫口而出,手杖在地面狠狠一敲又抬起指向溫榮,“公司一旦出了點什么事找的都是法人!坐牢都是法人先坐你知不知道!!!”
“……”
“……”
書房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溫璨還沒有反應,溫榮的臉先神經質地抽搐了一下:“所以您是什么意思?留著阿璨繼續做法人,就是為了讓他為集團擔責任?”
“我……”老人臉皮一抽,眼神迅速掃過溫璨,“我本意不是……”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