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閉了閉眼,又低頭看了看面具,再深吸一口氣,放下筆,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剎那間她聽見了自己骨頭在呻吟的聲音,酸得少女忍不住狠狠皺起臉。
撿起手機劃開接聽時她完全不給好臉色:“誰?”
是守在附近的保鏢:“有客人來了,想見你。”
還是很不爽的一句“誰?”
“是我。”保鏢的手機被誰接了過去,一陣沉靜中略帶頹廢的男聲,“原野,我有事找你談一談。”
“我沒什么可跟你談的。”
葉空要掛電話,那邊立刻加緊出聲:“和我哥的墓地有關!”
“……”葉空停下動作,有些無語,“和你哥的墓地有關又不是和我的墓地有關――你想給他遷墳也好還是要挖出來暴曬也好我都管不著你。”
“……”原野顯然被噎住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聽說你要去參加一場拍賣會,你如果不來見我的話,我就也跟著一起去了,不管你要干什么我都會為你搗亂的。”
他后半段的語氣簡直就是破罐子破摔的在展現“啊對我就是這么個爛人又怎樣?”的意思。
葉空:……
葉空有點被驚到了:“你想被我按進馬桶里喝水嗎?還是要我送你去你哥那里團聚?”
原野:……
“你要是不下來,我就在門口躺下,來一個人我就告訴一個人你的所有馬甲。”
“……”
葉空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用坐麻的腿站起來,左右巡視一圈,最后拿起了花瓶里插著的一束假花――曲霧在的時候都是真花,曲霧走后她就懶得照料了,每天看著枯死的花只覺得心煩,就干脆換成了假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