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念又開始慢慢擦起吧臺來。
“你就沒什么想問我的?”
“心理醫生的問話也這么俗嗎?”
“我只是個半吊子嘛,只能學到一些很俗的東西。”歐陽念頓了頓,又道,“不過,你怎么像第一次見到心理醫生似的,以前從沒去咨詢過嗎?”
“在你看來我是應該去看心理醫生的人嗎?”
“……不好說。”歐陽念含糊回答,又道,“上次我說過等我理清楚就來找你解釋,你還記得嗎?”
“所以你到底是原野的心理醫生還是溫璨的心理醫生?”
"……"
歐陽念看著她漫不經心玩著手機的樣子,緩緩道:“你可以看著我的眼睛,聽我回答你的問題嗎?”
她的語氣很誠懇,分明是葉空最討厭的句式,但卻透著認真和慎重。
葉空于是抬起頭來,對上她的視線,聽到她緩緩的說:“我……其實是他們兩個人的心理醫生。”
葉空:……
她臉上終于閃過了一絲意外之色,隨后忍不住笑了一聲。
“那你難怪要來找我了。”她這么說道。
歐陽念臉上也露出苦惱之色,放下帕子趴在桌上說:“是啊是啊,現在你懂了吧?我為什么一定要來找你,圍在你身邊轉來轉去――誰能想到我的兩位苦手常客都和你有交集呢?”
葉空不應。
她兀自沉默幾秒后又說:“實不相瞞,我前段時間消失就是去給原野當隨身心理咨詢師去了――你知道,他在國外有幾場重要比賽,但他偏偏挑這個時候狀態不穩。”
“所以,你是為了原野又來找我來了?”
“……不。”歐陽念卻否認了,“是為了溫璨。”
葉空正漫不經心掃視手機屏幕的眼神停住了,她抬頭看向歐陽念:“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