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走動一步都會得到玻璃外一大片驚嘆的“喔!”“哇!”,她卻恍若未聞,又或者根本就是故意的……
溫璨想,她就是故意的。
按照先前在電梯里偶遇時親眼所見的性格與風格,“不死妖”說不定完全不是他母親所想象的那種低調之人――相反,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被人追逐和崇拜,甚至或者樂在其中。
如她自己所說,她天生就是風暴的中心,而她看起來,至少絕不排斥這一點。
――溫璨不由得想到了方才那一剎那的愣怔。
玻璃上作畫,難免會讓他想到葉空,畢竟前不久他才剛收到她送的禮物。
真讓人心煩,他怎么會因為這么奇葩的人而想到葉空?就因為她們都是畫畫的?
帽檐下,男人的視線帶著幾分苛刻和挑剔,從快速成型的畫一直看到不死妖衣服上的夸張涂鴉,再來到她做著夸張美甲的手指上――不像葉空,手指干干凈凈,指關節上長期纏著繃帶,一看就是低調又努力的小畫家。
他女朋友就是太淡泊名利了,畫畫只為了自己喜歡,但凡她多一點野心,一定會成為比不死妖更厲害更有名的大畫家。
他得想個辦法,不管是給她開個工作室也好,或者開個畫廊也行――要不,利用一下不死妖的名氣?
溫總面無表情兩眼虛焦,心里已經開始盤算起要怎么吸不死妖的血來給自家小女朋友鋪路了,甚至連葉空將來世界巡展的國家都篩選出來了,突然聽到四周倒抽冷氣的聲音……
焦點重新匯聚。
棄掉了彩色的玻璃畫筆,那道一看就很浮夸的背影,換上了黑色的油漆筆,緊挨著“銀河之花”開始畫起了另外半幅畫。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