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璨抵達茶室的時候,溫榮和秦悟看起來已經聊了挺久了。
旁邊還有一個端茶倒水的溫蓮,以及安靜當花瓶的秦箏。
“怎么這么晚?”
溫榮一邊問,一邊含笑起身,把他的輪椅推到了單人沙發旁邊。
“這是什么?”
問的是溫璨腿上放著的一個牛皮紙袋。
溫璨淡淡道:“沒什么,你們談到哪里了?”
“剛進入正題不久呢。”
待到溫榮重新坐下來,溫璨才抬眸看向了對面沙發里的男人。
秦悟。
這是溫璨第二次看到這個男人的正臉。
他以一個舒展又不會失禮的姿勢靠在沙發里,手肘擱在扶手上,整個肩背都放松地后靠,因此投來的視線是微微往上的――在完全陌生且屬于別人的地盤里,能輕松展現出這樣自我的姿態,這是一個習慣了俯視他人并且從不掩飾的人。
接下來的對話也說明了這一點。
“溫少爺。”他就像主人在待客一樣地對溫璨揚起微笑,“難道是對輪椅還不熟練嗎?所以來得這么遲?”
“……”溫榮的臉色沉了下來,“秦先生……”
“好吧我只是開個玩笑。”
他攤了攤手,稍稍坐直:“如果溫少爺介意的話我也可以道歉。”
“那就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