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榮面紅耳赤,口中似乎有很多話,卻都堵在嗓子里說不出來。
手杖在地面上狠狠一敲,老人的聲壓越發恐怖:“一個二十幾歲的小丫頭就能把你激怒成這個樣子!你還要去掌管偌大一個溫氏集團?那人家要想拍到你的丑態,豈不是隨便給你送點蟑螂老鼠就能成功了?到時候各大報紙上齊登‘溫氏集團董事長被蟑螂嚇破膽在地上亂爬’――還有,你剛才說什么?你要弄死誰?就因為人家給你送了蟑螂老鼠你就要殺人?!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內容一旦被人錄音傳出去,記者會說什么媒體會說什么?!資本家啊!了不起啊!一個生氣就要弄死人啊!!!”
手杖在地面敲得篤篤作響。
溫榮漲紅的臉又迅速變白,他見縫插針企圖為自己辨別兩句:“我只是一時氣話……”
“一時氣話?!”手杖在地上敲得更狠了,幾乎要把地面戳個洞,“你知道你是誰啊你還敢說一時氣話?普通人可以說一時氣話,窮人可以說一時氣話,沒有人會把他們的氣話當真甚至還會同情還會共情,可你是誰?溫榮你是誰?!!你是資本家!你是手握百億千億資產,手握無數普通人人生的大老板!你也敢說一時氣話?有人會相信你那只是一時氣話嗎?顧客敢信你?人民敢信你?!你信不信你的話上一秒漏出去下一秒我們的股價就會跌入谷底!下一秒溫氏集團董事長是個潛在殺人犯的新聞就會立馬登上各大新聞頭條?!”
“越是身在高位手握權利和財富的人,越要謹慎說話――你連這一點覺悟都沒有……”
老人猛地閉上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疲憊之色頓時涌上臉來:“你讓我怎么放心……”
話沒有說完。
可在場的就連傭人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讓我怎么放心把集團交給你。
溫榮的臉又逐漸紅了。
不是羞恥,又或者不光是羞恥,更多的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