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宴會正式開場還剩下十分鐘。
莊園內設宴樓的側面漸漸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
而當草坪上的路燈一盞盞全部亮起時,那兩扇巨大的厚重的大門也被傭人緩緩關上――紙醉金迷與衣香鬢影全被隔絕在內,就連紛紛擾擾的腳步聲與說話聲也被按了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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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變得靜謐美好非常有冬日氛圍的莊園整體環境不同。
那座高大的設宴樓內,金碧輝煌都不足以形容今天的布置。
墻邊兩步一花瓶,鋪滿場內的地毯是大師手工繡的,保證讓每一位女客都不會心疼自己拖拽于地面的裙擺,桌子更是各有設計和講究,高高低低起起伏伏映照著頭頂同樣高度不同的水晶吊燈,簡直就像一場置身于水底水晶宮般的盛宴。
至于置身其中的客人,更是前所未有的盛裝華服。
如果說上次秦見白家舉辦的宴會是被允許出現在普通人眼里的上流社會,那么此刻這棟封閉起來的樓內,就是不能叫普通人見到的――真正的上流社會。
宴會上可能隨便一個喝酒的酒杯就得值幾萬,墻邊的花瓶一個幾十萬到百萬不等,那些先生夫人們的西裝裙子、腕表飾品更是價值連城,有些人佩戴的藏品則是有價無市,甚至就連用餐區的銀器也都是國際知名設計師親手制作的限量版,更不必提被傭人奉在格式盤子里來來去去的酒……
偌大空間里,到處都是行走的人民幣。
他們衣裙翩躚、或皮鞋锃亮,推杯換盞間全是優雅得體的上流氣息。
直到高處傳來輕輕的三下敲擊聲――是銀器擊打在玻璃杯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