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溫榮對她看不順眼,才故意邀請她的。”
“所以我們不是更應該去?”方思婉急切道,“她甩了溫璨,在場又都是溫家的客人,她要是被人欺負了怎么辦?”
“你也知道溫榮的目的是欺負她,那他為什么還要邀請我們呢?”葉海川語氣溫和的道,“就是為了看空空笑話罷了,所以,我們不去才是對她最好的。”
“那……亭初她?”
“亭初自己有分寸。”葉海川嘆息道,“她和我們都不一樣……”
到底是怎么不一樣,他卻不再說了。
而方思婉在半晌的沉默后,才突然向后一靠,發出虛弱的喃喃:“現在不光是空空不會回來,連阿初也和我們越來越遠了。”
“你說,對阿初來講,空空是不是已經變得比我們加起來還要重要了?”
她語氣里帶著不加掩飾的迷惑和不解,甚至或許還有兩分匪夷所思,而葉海川只是輕拍她的肩,輕聲道:“孩子們都會有自己的緣分,那或許和血緣關系無關,我們……”
他頓住幾秒后,才說:“我們……只管付出自己的代價就是了。”
“同時失去三個女兒。”方思婉突然捂住了臉,擋住陡然從眼眶里淌出的眼淚,“難道這代價還不夠嗎?”
車子掉頭駛往葉宅,葉海川只是靜靜拍著她的肩,算作安撫,卻不再說話了。
?
留在“一家報社”門口查看情況的秘書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內容是問她葉空有沒有跟樂悅他們一起去醫院。
原本只是隨便看一眼的秘書一瞅到備注立刻騰地坐起來,正襟危坐開始敲回復。
不遠處的咖啡店依舊被好幾輛黑色轎車包圍,遮擋在落地窗外的簾子也還沒去掉,不過就在不久以前,兩輛救護車從校外駛來,很快就接走了樂悅一家三口,以及那個昏迷的記者。
再一段時間后,那群記者三三兩兩地出來了,只是他們看起來衣衫凌亂,還眼睛紅紅,嘴巴里也罵罵咧咧的,知道的說他們是去咖啡店取材爆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咖啡店里受什么不可說的欺負了,走了老遠還對著咖啡店指指點點大聲叫罵,又很快被店里探出頭的黑衣大個子嚇得抱著衣服快步離開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