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還晃了晃秦箏的肩膀:“阿箏,你說是吧?”
秦箏:……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的兩個人,火藥味卻重得讓人覺得空氣都快炸了。
在場無論是玉洲的還是南港的全都大氣不敢出,只能屏住呼吸同時興奮的睜大眼睛注視著兩位大佬爭鋒。
而秦箏站在其中,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只是一個工具人,而秦悟提起他時的用詞和語氣,也完全沒有尊重可――他一向如此,游戲人間,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甚至有些人在他眼里都不能叫人。
但……
秦箏表情有些僵硬地扭了扭肩膀,可僅有一厘米而已。
在秦悟察覺到她的動作并側頭輕飄飄看來一眼時,她就再也不敢動了,只能勉強彎起嘴角,驢唇不對馬嘴的應和道:“我和溫少爺相處得挺好的。”
秦悟也不在意:“哦?那真是太好了,在我的意料……”
“過度關注別人的感情生活或許也是一種精神疾病的體現。”溫璨音量不大,語氣也輕,一點都聽不出來他正在做“打斷別人說話”這樣失禮的事情,“聽秦少爺的說法,你的父母都活得好好的,那他們,難道就沒有帶你去看看……”
他抬起手,伸出食指,在腦袋旁邊悠悠轉了一圈,“這里嗎?”
所有人:……
這是在說秦悟腦子有問題。
秦悟微微一頓。
正好耳朵里傳來紛雜腳步聲里低冷的女聲:“你可以滾了。”
她是在對秦見白說話。
伴隨著冬季凜冽的風聲,秦悟眼球一轉,聚著淺光的瞳孔往下,看住了溫璨,思緒卻像是飄遠了,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看過啊。”
他說:“從我十幾歲開始,就每年都看了――可惜,那些庸醫根本治不好我,所以,我才會來玉洲。”
“我倒是沒聽說過玉洲有什么靈丹妙藥或者精神科大牛。”溫璨搖了搖頭。
“我要找的當然是不為人知的,只對我一個人有用的特效藥。”
意味深長的語氣。
這一次,輪到溫璨臉上的笑漸漸淡去了。
會客室內無人說話,門外原本打算進來的溫榮也早就悄悄離開。
而在對視之中,秦悟突然抬手,緩緩從耳朵里拿出了極小的黑色耳機,噙著笑丟進風衣的衣兜里。
――溫璨徹底冷下了臉。
就在這時,室內突然響起了一個人接電話的聲音。
是涂晚。
她接起電話不知聽到些什么,問了一聲:“那葉空還過來嗎?”
“……不知道?”
“……救護車去了?”
“……行,我待會兒打給她。”
“……所以你人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