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樂悅猛地打斷了老人悲從中來的自訴。
葉空平靜地注視他們,然后在他們面前蹲下來,沒兩秒又把一旁卡座里的單人沙發拖過來一點坐下了。
她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那邊被堵著嘴搜身的記者們,翹起二郎腿把視線落回這一家三口身上,淡淡道:“我喜歡聽故事,恰好我對你們一家子的故事挺感興趣的,講給我聽,再保守秘密,我不但能放你們走,還能讓樂先生從這件事里完美脫身,繼續當你毫無污點的大明星。”
她比了個手勢:“開始吧。”
樂悅:……
他看起來很無語,也很不想說,整個人表情陰郁,加上拳頭上殘留的血跡,和以前那個隨時隨地溫柔沉默的演員簡直毫無相似之處了。
而他父母對他這個樣子似乎早已習慣,還伸手十分著急地懟他推他:“說話啊你!你這孩子!人家葉老板都說能幫你了!”
“我,我來說吧。”老頭子發出一聽就知道是病人的虛弱聲音,才剛開了個頭就被樂悅打斷了。
“讓我爸媽坐下――他們身體不好。”樂悅說。
葉空打了個響指,指了兩個黑衣男過來:“把老人家扶到沙發上,再給他們倒杯熱水。”
兩個男人彼此對視一眼,乖乖照做。
葉空就收回視線,目光向下,重新盯住了還坐在地上的樂悅――像一只從高空俯視獵物的鷹,那目光不含一絲感情,只是機械又冷銳的打量和等待。
樂悅:……
他本來也可以起身找個位置坐下,但在這樣的眼神中卻忘了這個選擇,只換了個盤腿坐的姿勢,微微垂著頭,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當做了講故事的工具人,努力用毫無情緒的語氣講出了自己的故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