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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空可不知道正有人在為自己感到遺憾。
她看了一眼最后一個執著對著她的鏡頭,干脆就近在桌旁坐了下來,還順手倒了杯水,一邊喝,一邊看著那些把兩個老人團團圍住的記者。
“你剛才說樂悅不會插足別人的感情,那你們為什么要來找葉老板下跪呢?”
“你們怎么知道樂悅不會插足別人感情?你們真的了解樂悅嗎?還是你們明知樂悅是怎樣的人還在撒謊包庇他?”
……
看著兩個老人在人群里手足無措說不上話的樣子,一直執著把鏡頭對準葉空的記者也終于忍不住了。
“葉老板不去幫忙嗎?”
葉空瞥了他一眼,居然很心平氣和:“我為什么要去幫忙?”
“……尊老愛幼,助人為樂,還需要理由嗎?”記者語氣嚴厲,“何況他們是在你的咖啡店遇上事的,你難道不該負起責任來?”
“……”葉空又喝了口水。
記者再接再勵:“看著兩位白發蒼蒼體弱多病的老人被這樣欺負還能無動于衷,葉老板是否本身就是個冷漠殘忍的人?所以才會對劈腿別的男人沒有一點愧疚之心?”
“……”葉空放下杯子,終于看了他一眼,在記者鏡頭直勾勾的聚焦中,張口道,“看著自己的同事欺負兩位白發蒼蒼體弱多病的老人,你不但無動于衷,還要同時緊盯著另一個被擅闖民宅的受害人做人性的采訪――你不會覺得自己很有人性吧?”
少女眼眸漆黑,情緒淡淡的:“如果是人性里最骯臟最不是人的那一面――那你們的確太有人性的。”
記者噎了一下:“這是為真實報道所做出的必要犧牲。”
“啊是啊,那你們也太大公無私了――為了點毫無營養的娛樂八卦犧牲掉自己作為人類的腦子和正常人該有的臉皮,化身不怕開水燙的死豬,再披上戰袍扛上大炮大喊一聲‘為了真實’就把自己當豬豬俠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