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進溫璨的眼睛。
然后笑容就漸漸靜止了。
她沒能從那雙眼睛里看見任何動容之色。
這也就罷了,她甚至沒能從那雙眼睛里看見自己的影子!
就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精心打扮的女人,而是一塊灰撲撲的石頭。
石頭砸進水里還能激起波浪呢――她只是一塊石頭的影子!投在那雙深水一樣的眼睛里,別說波浪,就連漣漪都吹不起來。
秦箏嘴角弧度完美的笑全部耷拉下來。
她聽到男人說:“秦小姐,你是美若西施也好丑似蛤蟆也罷,都和我沒有關系。”
“聯姻是我爺爺和我父親的想法,你如果真的想嫁入溫家,大可以嫁給我父親――他已經單身很多年了,你嫁過來可以直接當主母,還不必經過我這個廢人的手來爭權奪利……”
“溫少爺請自重!”再是脾氣好如秦箏,也忍受不了這樣的羞辱,她幾乎要被氣笑了,同時還有一種極度的惱羞成怒翻涌上來。
她不想承認早上那兩個小時全都白費了。
她更愿意相信全都是面前這個男人的問題,她想他一定是在殘廢以后就變態了,把世間萬物都看成了石頭,看什么東西都不順眼,才會故意這樣羞辱她。
“你的確是個廢人,不然怎么會被葉空甩了?”
秦箏還記得伯母布置的任務,但顯然她沒法再心平氣和的打探了:“當初做葉空的未婚夫時,你也一樣對她說過這種話嗎?”
看著男人陡然沉下的臉色,她上前一步:“你也跟她說過,嫁給你不如嫁給你爸?你也說讓她直接給你當后……”
砰――
金屬手杖狠狠砸在樓梯邊的大花瓶上。
碎瓷飛濺的下一秒,手杖在空氣中一橫,銀色的尖端徑直指住了秦箏的嘴。
剛一聲驚叫的秦箏猛地閉嘴,踉蹌后退幾步,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