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思索了片刻,才斟酌著道:“她……很有錢?只是不知道這些錢都是哪里來的。”
“……把今天看到的都仔細跟我說一遍。”
秦箏于是把一切都細細道來。
那些昂貴的花瓶,以及涂晚等人對葉空的態度,甚至每一句對話――她都記得非常清楚。
等到全部說完,她有些口干舌燥,卻也一秒都不敢放松地繼續給女人按著頭。
室內保持了好長時間的沉默,秦箏突然道:“伯母,我還是不懂您為什么會對葉空重視到這種程度?甚至還要親自跑一趟玉洲――她哪怕還是葉家的人,我們也完全可以想到無數種辦法對付她不是嗎?何況她現在都已經脫離葉家了,不管她有多富有,她都只有一個人,更加和阿悟不在一個世界――您到底在忌憚什么?”
“……”女人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好似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秦箏便也不打擾。
幾分鐘后,女人才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停下來,然后起身靠在柔軟的沙發里,搖了搖頭:“正因為她是一個人,才值得我忌憚――但凡她現在是個和家人和和睦睦親親愛愛的葉家人,我都不至于要跑這一趟。”
秦箏更加不解地皺起眉。
“等你見了她,和她說過幾句話,你或許就能知道我為什么會這么如臨大敵了。”
“當年她在秦家的時候,你還沒來,所以不知道――阿悟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全都是她的功勞,甚至清韻,小時候那么開朗活潑的孩子,變得如今這么極端,還把自己的臉整成那個鬼樣子,也全是因為她。”
秦箏微微一怔,道:“可她那時候,不是才十幾歲?”
“是啊。”女人微微皺眉,臉上流露出一種混合了嫌惡與感嘆的神情:“才十幾歲,就已經是個城府極深,心狠手辣的獵手了――她但凡是我們家的孩子,秦家的未來都不用我再操心一丁點兒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