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他甚至來不及思考,就從陡然清醒的大腦里得到了本能的回饋。
可正因為想,才絕對不能――不可以答應。
但清醒的視野里出現的是少女冷淡的眼。
她安靜的看著他,看起來可以一直這樣長久的等待下去――可這等待并不慎重或緊張,相反,她很從容,是對答案可有可無的從容。
就好像從始至終都只有他在改變在不安在假戲真做,而她從始至終,都很清楚,他們只是在“玩”。
即使她如此鮮活而熱烈的表達著類似愛情的東西,可那對她來說只是一場全情投入的角色扮演,她始終清醒的知道自己是個玩家。
溫璨緊縮的心臟在新的認知中反而一層層放松下來。
雖然同時還有另一種輕雪般的涼意落入血管,可他卻在這種冰涼和刺痛中覺得輕松。
一粒雪飄落到少女的眼角。
男人動了動發麻的手,抬起來,輕輕拂掉了那片雪花。
細微的水跡出現在少女的眼角,映著暗淡的光,像一道冰涼的淚痕。
可溫璨知道,葉空不會落淚的――至少,她絕不會為自己落淚。
這樣很好。
她本就不該喜歡自己。
指尖將那道水跡一點點蹭干。
他的動作和眼神都溫柔得像一場夢。
“是啊。”
葉空聽到溫璨笑了起來,微微挑了下眉,又聽見他說:“我已經不想做只是玩玩的男朋友了,我要做你真正的男朋友。”
溫璨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
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既然對葉空來說只是一場總會結束的游戲,那么就算他從這游戲里偷走一段真實的戀愛,也不會影響到任何人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