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纖長的手指剝開糖紙,丟了一顆糖球到嘴巴里。
然后她舉起那張彩色糖紙,濾鏡般對準戴面具的男人,語調含笑,漫不經心:“你看,這像不像一面彩色的玻璃?”
面具下肆意的笑陡然凝固,一旁的曲霧突然抬頭奇怪的看了葉空一眼。
葉空卻笑得更深了――既然是演戲,做主角當然比做觀眾要來得有趣。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漂亮的糖紙在葉空掌心被搓揉得滋啦作響,又被她隨手丟到收銀臺后面的陰影里――那里已經堆起了一座糖紙小山。
隨后她先跟溫璨招了招手:“來了啊?”
又漫不經心地看向突然一不發的“秦見白”:“秦少爺這么氣勢洶洶地來我的店對我的客人陰陽怪氣,到底是看不慣我的客人,還是看不慣我的店――或者,是看不慣我?”
面具后的視線這才從那不知所蹤的糖紙轉移到她身上,帶幾分陰冷,嘴上卻又說:“我怎么敢看不慣葉小姐?”
“既然如此,你以后要是又爪子癢想打人,”她指了指面前垂眸不語的男人:“麻煩出去打,離遠一點,不要在我的地盤也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哦?”“秦見白”似乎有些驚訝,“我以為葉小姐會告訴我不許再對樂先生出手。”
“要不要當一個暴力狂是你的事,要不要被你這個暴力狂揍是他的事――和我有什么關系?”
“可你上次就阻止了。”
“因為我心情好。”
“……”“秦見白”微微偏了下頭,,“真希望每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都能心情好。”
內容可以說是含著美好祝愿,甚至氣質也陽光開朗的一句話,但從這個人嘴里說出來,卻有種古怪又詭異的意味深長,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葉空卻好像沒聽到,而是轉頭朝門口看去,待發現溫璨依舊在那里坐著沒動后,她才詫異地探頭:“你怎么不進來?”
溫璨沒有動。
他看著葉空。
說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