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空偶爾和溫璨見面。
但和樂悅見面的次數更多。
收銀臺下面的糖紙與糕點包裝越堆越高,偶爾樂悅從兜里掏一大袋給她,她也能從善如流地接過來,一枚一枚地剝開吃掉。
這天又看到她把幾顆糖果一起丟進水里,樂悅終于忍不住問:“你真的不嫌膩?不覺得太甜了嗎?”
“不覺得。”葉空答,“我喜歡。”
“……喜歡就好。”樂悅好像有些無奈,“但我有點擔心你會長蛀牙。”
“……”
葉空無視了這個問題,眼皮垂下去,樂悅只當她小孩子脾氣。
最近接觸下來,他發現這位小店長并不是很難接近的人――不,應該說,最難的就是接近,可一旦接近成功了,就像養熟一只傲慢又不親人的貓一樣,得到她一些隨意的眷顧倒也不難。
比如她已經習慣了他的糖果和糕點,習慣了他每次的打招呼,習慣了他偶爾說起劇組無傷大雅的小八卦。
她總是懶洋洋地趴在收銀臺里,要么玩游戲要么涂涂畫畫。
畫畫的時候她總是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曲霧也會特意把通往吧臺的小門關上不讓任何人打擾她。
不畫畫的時候,她不是打游戲就是在睡覺,一本漫畫書蓋著臉,只露出白皙小巧的下巴和纖長的脖頸,叫人看著就有些想伸手拿開書本看看她沉睡的臉――會不會也像貓一樣可愛漂亮?
就是太愛吃甜了,讓人忍不住擔心她的牙和身體。
如果能更進一步,他倒是很想……很想什么?
警鐘突然被敲響,臉上淤青還沒散光的樂悅突然的抬手,按了一下臉上的傷。
痛覺讓他清醒了一些――清醒的意識到自己感情上的越界。
我是獵人。
他默默地這么想道。
獵人是不能對獵物心動的。
想是這么想,但卻忍不住在從醫院回來的路上,多跑幾個地方,在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犄角旮旯尋找包裝漂亮味道也不錯的糖果。
溫璨依舊偶爾來。
次數不多。
但每每來了葉空就會興致很高地跑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