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此刻,他沉默著坐在書桌后,一邊旁若無人的沉思,一邊拿著鋼筆慢慢的敲著桌子,溫蓮就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的等待著。
直到許久后,溫榮似乎才注意到溫蓮戰戰兢兢的模樣。
他失笑一聲:“你怎么還出汗了?我是你大伯,你有什么好怕的?”
溫蓮臉色蒼白的笑了笑:“沒有怕,只是不敢打擾大伯想事情,萬一影響你做什么重要抉擇怎么辦?”
“有什么重要抉擇,不過就是孩子們的婚事……”溫榮輕松一笑,可眉頭又很快皺起來,“不過也對,那份合同畢竟很重要,雖然還要等法務部那邊的分析,可想來秦見白也不敢拿我們開玩笑。”
他思索著道:“但,他這么關心阿璨的婚事做什么?還拿這么大筆單子跟我們做交易――要不是有那個印章,我都不能相信南港那邊現在跟他們關系這么好了。”
溫蓮想了想,有些小心的道:“我聽說,秦見白經常去找葉空的麻煩,甚至之前葉空去了花盒,他也巴巴地跟去了。”
溫榮一愣:“你是說,秦見白喜歡那個葉空?”
中年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嫌惡和匪夷所思。
“不應該啊,我也沒聽說過秦見白以前有過葉空這種類型的對象。”
他靠著椅子,微微嘆了口氣:“真是弄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喜好,要不是害怕強行反對會讓阿璨本就不好的狀態變得更糟糕,我本來就怎么都不會同意他和葉空的婚事。”
“那可不是什么好女人。”
他上了些年紀的低沉音色攜帶著輕描淡寫的嘲弄,正屬于上流社會對看不上的人的態度――不會光明正大的顯露出鄙夷的刻薄嘴臉,卻總會在字里行間令人琢磨出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