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步被人稱作是無差別無情掃射,掃射完了還要在尸體上踩一腳的行為――
“沒有鏡子可以去撒尿,這樣你就會知道你只是一頭會說話的豬――相信我,你會被自己的豬頭臉嚇得哼哼的。”
“考慮什么?考慮把你直接下鍋能榨出來幾噸油嗎?”
“鴨子閉嘴,你有口臭,你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的頭按到馬桶里去。”
……
到最后,不勝其煩的葉空給自己買了一個印著“豬頭滾開”字樣的鴨舌帽。
回玉洲的第四天,葉空戴著帽子從教學樓那邊回到咖啡店,才走了幾步就停住了腳步。
她轉頭看向遠處,咖啡店的另一頭。
那個被“已訂座”招牌清空了好幾天的桌子,這會兒居然坐了個人。
起初只用余光看到影子的時候,葉空險些以為那是溫璨,可一轉頭,視野掃過,她的心情立刻就不聲不響地聚起了烏云。
那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
面具上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丑”字。
葉空不聲不響的看了幾秒,側頭去問新來的店員:“那個座位為什么會有人?今天沒上牌子?”
“不是啊,一直都放著呢。”店員尷尬道,“但是他非要坐,我們攔不住。”
葉空唇角勾了一下,放下書本,轉頭朝那邊走去了。
咖啡店不算很大但也不小,這段距離,走過去只需要十幾二十秒的時間。
店里還有別的客人。
幾分細碎的說話聲,還有杯碟相撞的脆響交錯。
陽光自透明的玻璃窗外灑進來,將一切都籠罩得影影綽綽。
少女走過去的腳步并沒有什么異常,可她眼珠直勾勾地盯著那個人,仿佛整個視野都被加上了一層陰冷的濾鏡。
時間就像被放慢了。
若有所覺的男人抬起頭來。
透過那個面具,天光在他眼底折射迸發出明亮至極的光澤。
他微微彎起嘴角,露出屬于秦見白的微笑,十指交叉地放在桌上,好似在平靜而期待的等待她的到來。
可唯有交錯泛白的指節,以及輕微發顫的指尖能透露出,他不尋常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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