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洲是一線大都市。
地鐵在地皮之下穿梭不息,如血脈般為這座巨大的城市輸送著汩汩生機。
葉空不上課又不畫畫的時候,偶爾會乘坐著這些人擠人的交通工具,沒有目的地地在城市里漫游。
在哪兒下車,就嘗一嘗那里的奶茶和路邊攤,走累了就隨便找個墩子或花壇坐下,一邊喝奶茶一邊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
一般來說畫家都會去街頭采風,可葉空知道自己不是為了采風,她要畫畫的話從來不缺靈感,不如說她的靈感總是太多了,時常擠得她頭疼發瘋。
非要找個理由的話,這種無意義的行為,大概是她在本能的想要與這個世界建立起更多聯系吧。
如果去走過更多條不同的道路,見過更多擁擠吵鬧的人群,以及各不相同的人力建成的建筑――那她算不算是多了解了這個世界一點呢?
即便更多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像一幅生機勃勃的畫里一個格格不入的灰色游魂,可她還是對這種行為樂此不疲。
不過今天,她卻沒什么時間去放空腦袋。
她搶了一個空座,并對一個卷發大媽滿是譴責的瞪視視而不見,悄沒聲的就陷入了自己的回憶里。
回憶什么?
當然是回憶那個吻。
她沒有騙溫璨,她是真的很喜歡和他唇舌相交的感覺。
無論是柔軟,還是溫度,都讓她很享受。
她從沒想過接吻會是一件這么舒服的事情――在此之前她本來一直覺得別人的口水很臟,接吻也是一件怪膈應人的事。
直到上回在花盒親過溫璨后,她的想法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
少女一臉嚴肅地坐在位置上,以思考大事的表情摩挲著自己的嘴巴――還有一點點痛,比平常也要腫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