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五百米處是事故多發路段,請駕駛員謹慎駕駛。
呲――
法拉利的車窗被人降下。
清亮甜美的女聲從音響里傳出來,一路逸散在風里。
車輪碾過瀝青的路面,車內的少年在漫聲誦讀幾張八卦報紙的標題。
“《豪門婚變?溫氏夫婦分居半年,龐大商業帝國將落誰手?》,《恩愛夫妻為爭權大打出手!!溫德放話支持兒媳直獨子是草包!》……”
報紙上鋪天蓋地全都是碩大的感嘆號。
嗤的一聲笑后,報紙被人抖了抖,露出半張水墨般驚艷絕倫的臉來。
少年的眉眼流暢雅致,漆黑明亮的眸光流轉時卻自有股張揚奪目的氣質。
“媽,報紙上說我爸整日以淚洗面,我是沒見過他哭,你見過嗎?”
“又是玉洲娛樂報,”駕駛座上響起女人沒好氣的聲音。
一身度假裙裝的池女士抽空掃過報紙標題,翻了個白眼,“去年他們用了二分之一的版面來認真論證我從小被鬼附身,嫁給你爸是為了吸取豪門氣運投個好胎。”
“哈,不愧是享譽全國的八卦媒體。”少年笑出聲來,隨手丟開報紙,停頓片刻后又把話題拉回去,“所以,我爸真的以淚洗面了嗎?”
“你爸永遠不會有那么不體面的樣子。”
“那你見過他哭嗎?”
這次池彎刀沉默下來,幾秒后才道:“二十年前年前,在產房里,哭得跟小孩似的。”
溫璨便也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