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小志立刻昂首挺胸,“十一對后山比我們還熟,閉著眼都能走!”
“是嗎?”溫璨不咸不淡的看他一眼,“那那個帶著鐵鍬上山的原野呢?”
“……”
顯然兩個小孩都很聰明,并沒有把這句話誤解成溫璨在關心原野的安危。
小志眼神警惕的看著他:“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沒看錯,葉空和原野的關系并不好,甚至原野身邊那個女孩兒很是敵視她――對嗎?”
男人看向小草,語氣很輕,帶著詢問。
女孩有些遲疑的點點頭。
“以前在花之盒過年,他們也很少對話,爺爺總是讓十一別跟原野哥計較。”
“也就是說他們的確關系不好――而現在,葉空聽了你們的話,顯然是要去阻止原野做某件事,你們說,他們會不會吵起來,甚至打起來呢?”
溫璨淡淡道:“如果打起來的話,在深夜的山林里――你們還覺得,葉空沒有危險嗎?”
小志猛地跳起來:“原野才不敢對十一怎么樣!”
“你這么了解他?”男人淡淡掃去一眼。
小志臉憋得通紅,狠狠大喘氣兩下后,他猛地轉身就要往山上沖,被溫璨一手拉住。
男人的手就像鉗子一樣揪住他的衣領,生生將男孩提得雙腳離地。
小志回神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原地,他登地后退一步,看史前怪物一樣看著面前的男人――他們院里以前也有過雙腿殘疾的小孩,這樣的孩子一般都脆弱蒼白得跟紙一樣,雙手根本沒什么力氣,可這個人,這個人剛才提著他的時候,卻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不可撼動的力量感。
一點都不像一個雙腿殘疾久不運動的人。
溫璨卻沒多看他的反應,他只看著小草。
小草此時也道:“你說得對,十一的確可能會有危險,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你們知道曲霧住哪兒吧?去叫醒她,告訴她發生了什么就好。”
“別的人呢?”
溫璨想了想,轉頭指了指這排房子最邊上的房門:“我的秘書住那兒,麻煩你們去幫我敲敲門。”
?
幾分鐘后,曲霧從樓上猛沖下來,險些踉蹌摔倒也沒能讓她慢下來丁點兒。
她在廊檐下飛奔而過,沖進后院的時候看見了水池邊的溫璨和他的秘書,但她也僅僅給予了這樣一個“看到了”的眼神,路過空氣一樣地直奔后山而去,在經過柴堆旁時還順手抓起了一根用來當晾衣桿的鐵棍。
溫璨:……
秘書:……
望著女人氣勢洶洶又黑氣沉沉抓著鐵棍狂飆而去的背影,秘書不由得道:“不會發生命案吧?”
他不動聲色低頭看了眼老板,注意到男人的神情是從未見過的冷,一雙眼直勾勾盯著草木瘋長的深山,如有濃厚云層在其中不斷翻滾。
“您……”秘書道,“要上去嗎?我背您?”
“不用,效率太低了,而且,”溫璨頓了頓,淡淡說,“我去了也沒什么用。”
“全都是我不了解的事,也是我不認識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