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動院子里的搖椅,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葉空的腳步由緩慢到停止,她的眼神越來越若有所思。
溫璨也不知從何時起就開始保持著沉默,直至此時也沒有說話。
“真奇怪。”
葉空突然說:“我為什么會像個導游一樣帶你游覽這里?”
她不像是在問溫璨,倒像是在問自己,眼神也落在虛空里,一臉思索的模樣。
“我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強烈的傾訴欲,或者說是分享欲?”她把溫璨推到搖椅對面停下,然后自己慢悠悠繞過他,在椅子上大馬金刀地坐下來。
傾身,撐住臉,盯著溫璨,眼神卻又好似要穿透他看清自己的想法。
“我始終認同我的過去和任何人都無關,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盒子,而我從來沒有打開盒子把回憶展示給別人看的欲望,但我今天和你說了好多。”
她問:“為什么?”
就像一個好學的孩子,她又問道:“我為什么唯獨對你這么特別?”
溫璨:……
他眼瞳深淵般漆黑,一切潮涌或晦澀都被掩蓋在平靜的表面之下。
正當他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少女突然更加靠近了過來。
“你的確長得很好看,完全合我的胃口――但我也不是沒見過別的合我胃口的長相。”
她盯著溫璨的眼神如同研究員盯著一個自己正在研究的試驗品,而她的問題全都不需要試驗品的回答――她只是自自語。
“可別的人對我來說,就像符合我審美的雕像一樣,我不會因為雕像太好看就想多和雕像說話,也不會因為雕像太好看而……”
說話間,少女已經離他越來越近,直至男人都不得不后仰靠住椅背,她才停住。
葉空用那雙純粹的、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溫璨的眼,不含一絲欲望的說:“而想要親它一口。”
她說:“可我現在,就想親你一口。”
溫璨:……
男人的瞳孔不動聲色,卻無法遏制地,緩緩收緊了。
而葉空居然還在認真的問:“我可以親你一下嗎?”